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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給安妮·居里安Ⅱ(2)
所以我理解,或者我希望,“某國心”既然根本是向愛之心,就一定還要是坦誠的心,敞開的心,智慧、博大和寬容的心。
當然,所有民族都有其獨具風采的文化、獨具智慧的信仰,不可強制地揚此抑彼,更不能以經濟或政治的強勢去統一,把意趣紛繁的“地球心”都變成一股味。向愛之心,紛然獨具,那才好;強成一律,就怕愛願又要變了味道。
這樣看,“某國心”顯然也有同樣的問題:它必然都是一樣的嗎?尤其,它必須都是一樣的嗎?當然不是。到處都是豐富多彩的心,熱愛自由的心,個性獨具的心,其風流各異絕不因為國界而有束縛(這也就是文學不受國界束縛的原因)。所以,“某國心”從來就不是一個可靠的、測度心魂的單位,從來就不是個性的座標。在另一篇文章中我寫過:“說到保護民族語言的純潔與獨立,以防強勢文化對它的侵蝕與泯滅,我傾向贊成,但也有些疑問。疑問之一:這純潔與獨立,只好以民族為單位嗎?為什麼不更擴大些或更縮小些?疑問之二:各民族之間可能有霸道,一民族之內就不可能有?各民族之間可以恃強凌弱,一村一戶中就不會發生同樣的事?為什麼不乾脆說‘保護個人的自由發言’呢?”
個人發言,關心普遍,各具風采,同具愛願,從而“家心”、“國心”、“地球心”就都有了美好的解釋和方向,不是這樣嗎?這未免太過理想嗎?那就說說現實。現實是什麼?現實就是向我們要求著理想的那種狀態。
祝您全家幸福!
史鐵生
2002/4/11
18 給Z兄(1)
Z兄:你好!
S兄來過,近況皆知。本來已寫了一封簡訊,看看言不盡意,只好拖至今日。
其實各種功法,就其祛病健身的功效而言,我一向是相信的。相信的理由與你相同。一種事物,只要有真實功效,就必有其道理,只不過主流思維尚不明其理罷了。就比如特異功能,九十九次是假也不能證明其偽,一次是真便可證明其實。況且有些功法我是親證其實的。
我相信某些功法的神奇效用,但我不認為那就是信仰,或信仰的主要。真正的信仰是不依據神蹟的。《聖經》上有這樣的話,大意是:不可試探你的神。而強調神蹟,則難免是對神的試探。依據神蹟的所謂信仰,一定是期待著神的物質性(或福利性)施予,一旦神蹟未現,信心便會動搖,這豈不是試探神嗎?其實困苦也是神蹟,它向人要求著絕對的信心。所以人是神的僕從。中國人更多的時候把這層關係弄擰了,結果是神做了人的僕從——你若給我滿意的神蹟,我就供奉你,反之我就廢了你,再換一個能夠滿足我的神來。
因此,種種神奇的功法,我都不認它是信仰。偏要把它張揚成信仰的,我就懷疑其人的動機。因為一切向人許諾福利的(無論天上地下,今世來生),都像行賄,或似投資,必有它圖。它圖者何?中外古今,無外乎造人為神(偶像)罷了。信仰不可動搖,神不可懷疑,故一旦人篡了神位,則難免挾神祇以令眾生。中國的歷史屢屢證明著這一點。
當然,信仰自由,不管那信仰多麼離奇,都屬正當,唯造人為神一事值得警惕。任何能夠贏得信眾的事物,都必有其“義”的初衷,而大凡走邪了的,多半都是因為“信”出了毛病。“義”多半是純真的熱情,而“信”必要基於智慧。
所以,大可取其功法為用,卻不必對它有絕對的服從。簡單說,功法不是神,不過是人智未知的領域,一旦知之,皆可歸於科學。科學不能成為信仰(對古人而言,如今的科學奇蹟還少嗎),功法也不能。而那終不可知其原由的生命困境,那終不可滅的種種人生困苦,才是信仰的原因。無論太空梭(倒退幾百年這不是神蹟嗎),還是隔牆移物,都不過一個大數與無限之比。即便此數再大,與無限對峙,還是等於零。這零的處境,使人千思百悟,終於返身皈依了愛願,方才入信仰之門。
至於我嘛,當然會重視你的勸告。其實我也總勸別人練練(不論何種)氣功,那肯定是利於健康的,只是一到自己,便三心二意。可能是潛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