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紫的,“你就不能有那麼幾天不受傷嗎?”
“不要緊的,這不是傷,我可以……”好像說錯了什麼吧,怎麼剎不住口了……
“可以什麼?”拿著藥酒麻利地擦了起來,揉到他胸口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心臟的跳動加快了。
“可以……做……愛……”那個愛字基本上消音。
“擦完了做,我之前怎麼說的,莋愛之前要說什麼?”讓你受傷,我擦。不爽之下手指狠狠按了按藥棉。
“我……”
“那不做了。”
“我愛你。”很明顯的語言圈套,他總是這樣心甘情願地跳,看著笑得狐狸一般的蕭逸,對於要被吃掉這見事,雖然不好意思說,但還是有點期待啊……
老九抬頭看了看掛在天上的太陽,鶯飛草長,鳥語花香,真是莋愛的好時節啊……
講故事
那是他剛剛回蕭氏的時候,流落在外的幾年終日與一個瘋癲的女人相伴,他顯得比同齡的小孩成熟許多,也沉默許多,再不似三年前的天之驕子那樣耀眼炫目。
雨水暈開那個女人的鮮血,他呆呆地看著這個他稱為母親的人,那是他第一次真實地面對鮮血,然而後來的夢裡,他只夢到那一場朦朧的大雨。
原來,就如他的養母所說,他是個沒心沒肺六親不認的白眼兒狼。
而他的父親大人,並沒有像尋回失散多年的小孩那樣的興奮,在他還沒消化那一系列的變數之時,就被雍容送進了修羅堂裡參加訓練。
而那時候的他們,在修羅堂裡只是接受些基礎訓練,雖然辛苦,卻還沒有那麼強烈的面對死亡。
然後,他遇見了蕭逸。那個時候的蕭逸,也還是個慘遭他老爸壓迫的小鬼,每天都在折磨中度過。
蕭逸被鞭打示眾,渾身是血,還向著蕭境磕頭,恭敬謙遜。
但是當他轉身的時候,懷暖確定,他看見了蕭逸的心裡,有一柄亮閃閃的刀刃。
他殺掉的第一個人,是自己在修羅堂才認識的朋友,並沒有流血,但是掌心還留著血管脈動的觸感,濃烈而真實。
那是他第二次看見蕭逸,在他尋求依靠或者緩解的時候,對上了蕭逸深黑的眼眸。
那是黑暗而動亂的三天,許多長老整個家小全部被殺,都是一刀斃命。許多堂主都想趁亂撈一筆。
導火索是一個長老的兒子弓雖。女幹雍容的小兒子未遂,雍容卻堅持要個說法,並廢了那個炮灰仔,然後長老要求處置他,然後,整個會議室被炸翻了,沒有一個人出來。
而那個時候,雍容的毒傷發作了,再被押去會議室的路上,看到了還是孩子的懷暖,眼睛不眨一下,那兩個押解他的一米九以上的大漢就倒下了。看著兒子手裡的槍,他只是苦笑一聲,恨聲要兒子起誓:絕對不許對他哥哥動手。
雍容知道,一旦對至親之人動手,便永遠離不開修羅鬼道。
然後的然後,談不攏的,殺,有異動的,殺,看著不順眼的,殺……
懷暖還在修羅堂裡繼續待著,跟每一個學員一樣,但是他總是多一些實習的機會,那些,不算任務,只是實習……
他的整個青少年時代,都是一片紅彤彤的天下。當他受不了那血腥氣息的時候,抬頭看一眼前面獨挑大樑的人,便會很安心地告訴自己,還好,有一個人跟自己在一起……
“醒醒,我在這裡,我在的,醒醒……”狠拍著他的臉,看到他平靜點,慢慢睜開眼睛,蕭逸長舒了一口氣。
剛剛和好的這陣子,懷暖還是帶著小心翼翼的不確定,幾乎每晚都會做噩夢,除非被做到累得失神,睡著的時候才能安穩一些。
這樣折騰著蕭逸也睡不好,懷暖看著他的黑眼圈,有點歉意:“大哥……要不,我們分床睡吧……”
“分什麼床,更折騰。”蕭逸狠狠瞪了一眼,現在就近摟著多方便,一伸手就夠得著。
“那,要不我們做吧,今天不是沒做嗎……”所以才有體力做噩夢。
“別這樣好不好,非得把你累癱了,這樣糟踐身子好玩嗎?”就不會想點兒好的。
思緒混亂間,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麼一點點的印象,倒是給了他靈感:“要不,您給我講故事聽吧。我聽說別個小朋友晚上鬧的時候爸媽都給講故事的,什麼一千零一夜啊,大鬧天空啊之類的……”看著蕭逸越來越黑的臉色,他自動消音了。
“你也知道是小朋友聽的撒,還爸媽咧。”看著懷暖失望的神色,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