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的肩膀被輕輕摟住,腳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一般,隨著他,走進了房間。他的擁抱跟弗沙提婆不同,是那麼輕柔,那麼溫暖,讓人想一直這樣靠著,一輩子不離開。
“要不要明日讓醫官看一看?”
嗯?我到底出什麼事啦?把他的帕子拿下,我呆住了。帕子上紅豔豔的一團血。我,我居然一見他就流鼻血了。這,這好像是什麼慾求不滿的表現吧?可我,剛剛好像也沒啥齷齪的想法啊。難道,是因為太過思念他麼?
血還在流,他將我的頭揚著,輕聲說:“別亂動,一會兒就好。”帕子又重新覆上鼻子,他仍是扶著我,坐在榻上。
真想這血,一直流下去。他就可以一直這樣輕摟著我了。可惜,美好時光總是轉瞬即逝,血止住的時候,我真恨不得自己再敲一下鼻子。
他看到我不再流血了,收了帕子,塞回懷裡。我有些臉紅:“那個,帕子上都是血,我洗乾淨再還給你吧。”
他不答,站起身子,到櫃子裡拿出一塊新帕子遞給我。我有點納悶,我啥時候在那裡放過手帕了?
“你從來都不用帕子,要擦嘴了,就用手抹,這樣不好。”仍是溫潤的聲音,卻眼簾低垂,“櫃子裡放的都是新的,莫要忘記……”
心裡流過異樣的暖,熨著我整個身子。羅什,你對我,也是有情的,對麼?
我咬著嘴唇,不讓笑浮上臉,眼睛轉了轉:“對了,羅什,嗯,我還沒畫完雀離大寺……”
他怔了一下,眼底滑過一絲笑:“隨時都可以去。”
我們就這樣對視著,我不知道接下來該說啥了。然後,我傻傻地笑起來。說不出為什麼,就覺得滿身心的喜悅,不笑,就對不起自己。他看到我這樣傻笑,先是抿一抿嘴,然後也似乎禁不住了,嘴角越來越彎,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