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赴宴之事置氣,便也不言語。
沒多會子,屋裡頭氣氛沉沉的,如蔓這才嘆了聲,攜了翠兒徑自往那野花冢去了。
那野花冢原本只是東廂外頭一處僻靜的林子,中間有方不大的土丘,也正因著地僻鮮少有人踏足,其中草木便長的十分繁茂。
如蔓時常去林子裡採些新鮮花草插瓶兒,一來二去的,便對林子很是熟悉了的,若得了空就來將這裡打理一番,倒真真兒似個花圃了。
她便起了雅興,又見此地並無名頭,遂私下裡將這裡喚作野花冢。
“小姐可是為那事兒煩心的?想來是太太騰不出空兒,怕是一會子就有人來告了。”翠兒忙地勸解,可如蔓自顧自地走在前頭,腳步十分細快。
翠兒便以為她生了氣,緊趕著追了上去,正欲開口,卻見如蔓步子一頓,偏過頭來,竟是正抿嘴兒笑著,一雙杏目星星亮亮的,似一對兒月牙兒,哪裡有半分生氣的樣子了?
“小姐……你方才怎地?”翠兒素來嘴笨,心眼子也少些,這會子倒教她語無倫次了的。
如蔓伸手攀下一叢松枝兒,衝她揮了揮,笑道,“若你以為我置了氣,那才是對的。”
“這樣的事,小姐並不介意了?”翠兒仍是不服氣地追問。
“介不介意,又有何干系?既然我告了假,就沒打算露面。”這會子如蔓面兒上,無一絲一毫地波瀾,竟是同方才判若兩人了。
那不悅的樣子便是正要做給那梅香她們瞧,秀巧自然不會白白來一趟,也不會白白說著許多閒話兒。既然她四姨娘有心安排這一齣兒,自己自然是要奉陪到底,將戲演足了才是正經。
不作出那失落的情狀,豈不負了有心人的一番苦意?
但憑他們如何爭,如蔓早已是打定了主意,她在府裡本就是無依無靠,斷不能趟這渾水了的。
“可那秀巧不是說,有貴客要來,想來能在咱們府上稱得貴客,自是十分上等的人了。”
“誰家的富貴左右與我不曾相干,便是真真有那富貴命,也不會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