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坊間從未聽聞此事?只是聽說這三大花魁臥病在床。”冰姬花容失色道。
“這三家都是杭州城最大的青樓,恩客裡面富顯貴胄也不在少數,平日裡被保鏢護衛保護的是密不透風,倘若知道青樓裡鬧了採花賊,哪裡還有人敢有人上門尋歡作樂?”白玉堂搖著扇子,敲著桌子挑眉道,“尤其是這三位花魁,每個身價都是不菲,這等醜事若是傳了出去,花魁身價定是一落千丈。所以這三家當家老鴇根本就沒膽聲張,只能悄悄去府衙報了案,求杭州府秘密暗訪。”
“展某也問過三位花魁,可這三人皆道當時被點了穴道,絲毫不得動彈,又被挾持至荒郊野外,無燈無火,一片漆黑,那採花賊是何等模樣完全不知……”展昭緊皺眉頭,“加上這採花賊輕功卓絕,來去無蹤,行蹤不定,若想擒住此賊,怕是十分不易,唯今之計,只有以餌誘其出手,再一舉擒住……”說到這,展昭朗目望向冰姬。
金虔聽到這總算是明白。
難怪這不解風月的貓兒竟跑到青樓還不惜重金要奪花魁的擂臺,原來是為了找一個花魁做誘餌!
唉,這貓兒果然是跟公孫竹子學壞了!
“冰姬姑娘!”展昭突然起身,朝冰姬一抱拳,雙眸清炯,神情誠摯,“展昭斗膽請冰姬姑娘再次相助,協助官府擒住這禍害一方的採花飛賊!”
白玉堂、顏查散也同時起身抱拳。
展昭丰神俊朗,白玉堂花顏惑人,顏查散清雅天然。
莫說一時呆住的冰姬,就算是深受美色薰陶的金虔此時也是連連咂舌:
美男計升級版啊!
片刻,一臉呆愣的冰姬漸漸回神,傾國容顏上顯出一抹淡然笑意,款款起身道,“展大人,這可折煞冰姬了!展大人所託,冰姬怎可推辭,自當是竭盡全力!”
展昭神色一動,定定望了冰姬一眼,舒展眉宇道:“冰姬姑娘果然有俠義之心,膽色堪比七尺男兒!展昭敬佩!”
冰姬垂眸,密扇長睫微微顫動:“展大人哪裡的話,能助展大人一臂之力,乃是冰姬三生之幸!”
白玉堂挑眉一笑:“冰姬姑娘盡請放心,我等定會將姑娘保護的滴水不漏,絕不讓那天殺的賊子碰你一根頭髮!”
“冰姬多謝白五爺。”冰姬微微一笑,朝白玉堂福身作揖。
顏查散鬆了口氣:“展大人,事不宜遲,不如立即商討一下該如何部署……”
話剛說了半句,突然樓下傳來一聲高喝,頓把眾人驚在原地。
“讓金虔出來,你等讓開!”
“不好了!不好了!” 老鴇一推門跌跌撞撞跑了進來,滿頭大汗、髮髻散亂、臉色慘白大叫道,“剛剛離開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姐帶了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煞神回來,口口聲聲說要找一位姓金的公子,就要衝上來了!”
顏查散一臉驚詫,不禁望向金虔道:“是剛剛那丁小姐……”
白玉堂桃花眼一瞪,三下兩下挽起袖子,憤憤道:“好你個大胃丁,竟還敢明目張膽帶人來搶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展昭俊臉黑的仿若鍋底一般,冷冷瞪了金虔一眼。
一顆碩大汗珠順著金虔額角滑下。
*
碗碟桌椅碎片四散,酒水菜餚滿地亂鋪,一片狼藉的瓊玉閣大廳正中,聚集了約十餘人的陣仗。
為首三人正是丁兆惠、丁兆蘭及丁月華兄妹。
此時老成持重的丁兆蘭正擺出一副兄長姿態苦口婆心規勸一臉泣色的丁月華。
“妹子,你還是再考慮考慮,那金神醫雖說是醫術高超,但論這長相、武藝與委實妹子你相差甚遠,加上此人來歷不明,家中是何種背景也不清楚……”
丁月華杏腮掛淚,欲哭還泣,顫聲道:“大哥,今日若是不能將金虔帶回丁莊,小妹便陪金虔留在瓊玉閣不走了。”
丁兆蘭暗歎一口氣,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目光撇向丁兆惠。
丁兆惠眉頭微皺,朝大哥使了一個眼色,又朝自家妹子賠笑道:“月華能看上這金虔,是這小子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可這小子也太不識相了,居然敢來這青樓風月之地,顯然是個貪戀女色之輩,月華啊,這等人品,怎可做我丁氏雙俠的妹夫?”
“對對對!二弟此言在理!這個小子不配!”丁兆蘭忙附和道。
“什麼不配?!依我白五爺看,是你們丁家配不上我們小金子才對!”突然,一聲厲喝從二層傳來。
丁氏兄弟頓時一驚,抬眼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