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吳勇,古幸的苦日子也算熬到了頭。
也不知古幸是感動還是欣喜,竟是老淚橫秋,難解難消。
見此一幕,懸索橋外的難民們無論是死了妻兒的,死了丈夫的,死了長輩的人,他們都帶著原諒的目光小心翼翼的靠近懸索橋。
在踏過那被難民們的鮮血染紅的懸索橋之時,每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淚痕。
他們大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一個個老淚縱橫,更是惹得那些鐵骨錚錚的將士們也無比心酸。
一些年幼的孩子更是緊握著拳頭衝到吳勇的屍體旁邊一陣拳打腳踢。似乎非要如此才能洩憤。
“兄弟們,把吳勇的屍體抬到他的家裡去,給他那些平時裡囂張跋扈的家人們看看!”站在城樓上的郡都尉古幸突然站起身來命令道。
“是!”
跪倒在城外默哀的軍人們聞言,紛紛起身將吳勇的屍體抬入城中。
在經過楊九天的身邊之時,每個人都表現得極為恭敬。
尤其是那些難民們,個個都感激楊九天救了他們的命,對楊九天鞠躬行禮。
然而剛才將楊九天推開的那個老者滿目歉疚的走到楊九天的跟前,語重心長的輕聲說道:“小夥子,你雖然英勇不凡,但吳勇畢竟是吳郡的郡守,而且他的姐姐是葉城城主葉國方的妻子,你當眾殺死吳勇,恐怕很快就會傳到葉國方的耳中,想必那葉國方也不會輕易的饒了你。”
楊九天聞言一笑,輕拍著老者瘦弱的肩膀說道:“大爺,你放心,我敢這麼做,就不怕他們找上門!”
“那好,小夥子,你自己多多保重吧!”
老者不再多言,輕嘆一聲便是隨著眾人的腳步一起進了城。
吳郡的百姓們個個心善,他們為難民們給予衣食,看起來格外的令人感動。
眼看那些難民們和那些抬著吳勇屍體的軍人們一起淹沒在茫茫人海當中,楊九天這才舉步進城。
他中等身材,生得秀氣。此間穿著粗布麻衣,看起來格外的普通。但城內的百姓們格外的熱情,有人為他贈送華麗的錦衣,也有人邀請他去家中吃飯,還有一些中年男子希望招他做女婿。
“無功不受祿,大家的好意我都心領了。”
楊九天只是感激的從一個老伯的手裡接了一碗水喝,其他的一一禮貌的拒絕了。
寬闊的街道可以容納八馬並行,街道兩邊盡是商鋪,商鋪的二樓有一些年輕女子的閨房。
她們個個都是少女懷情,含苞待放,從視窗偷窺楊九天的容貌,眉目傳情,盡是崇拜和仰慕。
楊九天看在眼裡,卻是不動聲色。
對於熱情者,他只是恭敬的報以微笑,除此無他。
大家見楊九天斷然都不收禮,便是紛紛退下,暗暗稱讚楊九天的為人清廉。若是為官,必定是一個廉潔的好官。
一番躁動終於平息下來,便有一個年逾不惑的服裝店老闆不解追上楊九天的腳步,急切的說道:“小夥子,這人靠衣裝馬靠鞍,你行走在外,要是有一套好的衣裝,那麼你的個人形象就會得到極大的提升,無論你今後選擇怎樣的職業道路,你的前途都一定超越從前。”
楊九天聞言停下腳步,衝著那老闆恭敬的笑道:“謝謝老闆的好意,但我是一個軍人,平日裡恐怕用不上您這些好衣服,到了戰場,只有盔甲才是最好的衣服。”
“你是一個軍人?”服裝店老闆恍然大悟,“難怪我看你身手不凡,想必你在軍中享有極高的職位吧。”
“呵呵,我只是一個新入伍的卒夫。”楊九天淺淺一笑,同時衝著服裝店老闆躬身一禮。
服裝店老闆回禮,並且還想說些什麼。
楊九天便急切說道:“對不起,我還要趕路去炎武關,請恕在下不能奉陪!”
語罷,楊九天大步揚長而去。
那服裝店老闆卻是在身後大喊道:“喂,我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你不用知道了!”
楊九天背對著服裝店老闆揮手。
那服裝店的老闆今年四十五歲,名叫左服,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楊九天淹沒在茫茫人海的背影,因為聽了楊九天說,只有盔甲才是最好的衣服,從此以後他就開始專門為軍中設計軍裝。然而這都是後話了。
話說此間那些吳郡的軍人們在郡都尉古幸的帶領下,堵在了郡守府門口。
郡守府的人見到郡守的屍體那一刻,一個個都驚慌之色。
尤其是郡守夫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