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我們在推測六九等人可能的藏匿地點時,希恩潘先生突然起身,匆忙地往外走。我覺得奇怪,但希恩潘先生什麼也沒說,只說要去找人。”
“找人?”希特潘目光閃動一下。
“嗯。我想希恩潘先生大概是想到了什麼線牽——”話來說完,門外傳來一陣騷動,跟著,門便被人用力拍開,衝力十分強勁,“砰”地撞擊到牆上。
“聽說範不見了,那是怎麼回事?!”伊麗兒穿著豔桃色的低胸長禮服,雙手抓起下襬,氣急敗壞地嚷嚷進去。
“你別急,伊麗兒,我正在查問這件事。”希特潘說。
“我怎麼能不急!”伊麗兒豔麗的臉部扭曲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霍曼家和希特潘家重要的親族都來了,都在下面庭院等著看我和範。範偏在這個節骨眼不見,讓我在一大堆親友面前丟臉,他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難道他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你冷靜一點,伊麗兒。”希特潘安慰伊麗兒,說:“範這次實在太胡來了,我會處理的,不會讓你受委屈。”
“你要怎麼處理?我丟臉都丟盡了!”
“你別急。”希特潘拍拍伊麗兒的手,轉向喬頓,說:“喬頓,範有沒有說他要去哪找人?找什麼人?”
喬頓搖頭。“不過,我想,大概是跟六九等人有關。我曾要求希恩潘先生讓我去找,但希恩潘先生不準,所以……”
“我知道,一定是為了那個東方女孩!”伊麗兒歇斯底里大叫,不管其他人在場,語氣充滿妒恨,口不擇言說:“他一定是找到她了,瞞著眾人,自己跑去。一定是這樣的!範最近實在太奇怪了!我不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那個女孩三番兩次要殺他,他卻一次次饒過她。不行!我非殺了她不可!”
“你冷靜一點,伊麗兒。”
“你不要阻上我,希特潘先生,我一定要殺了那女孩!”伊麗兒豔麗的臉猙獰到極點。
希特潘拍拍她,要她冷靜。“我明白你的心情,伊麗兒。但聽我的話,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聽希特潘這麼說,伊麗兒這才閉嘴,同意說:“但你要答應我,希特潘先生,抓到那女孩後,把她交給我,我要親手殺了她!”
“沒問題。到時候你要殺要剮都隨你高興。”希特潘說得稀鬆平常,好像在討論感恩節要宰殺的火雞一樣。
“那今天的事怎麼辦?”伊麗兒問。
“你放心,我會跟大家說臨時有重要的事,所以我派範去處理。等改天,我會舉行一個盛大十倍的宴會補償你。這樣可以吧?”
伊麗兒雖不滿,但也只能接受。心頭妒憤仍難消,打定主意非殺了楊舞不可。
希恩潘居然丟下她,跑去連一個卑賤的東方女孩!她不管是什麼理由,一股受冷落的不甘心感狠狠咬噬著她、啃食著她。她一定要殺了楊舞,以洩心頭這股怨氣!
希特潘轉向隨扈說:“叫狄恩進來。”
高壓籠罩,太平洋西岸的臺灣島上空一片清湛無雲,陽光熱力四射,大樓中央空調涼爽舒適,一點都感受不到外頭的酷熱。胡玉頻一邊摸索著鑰匙,一邊輕快哼著歌。
自從楊舞上回打了那通電話之後,徐少康不再瞎操心。她和徐少康在下班後、或假日才得以一起逛街、看電影或聽聽音樂會,恢復情人該有的生活。她巴不得楊舞永遠不要回來。她這樣想,雖然對楊舞不好意思,但楊舞實在破壞了她的生活。
進了門,她隨手將鑰匙丟在門邊的小櫃子上。徐少康六點才會來接她,她還有充裕的時間梳洗準備。
她轉個身,換好拖鞋,不經意抬頭掃客廳一眼,冷不防嚇了跳,屋裡赫然有個陌生人。
“你是誰?!”她驚叫起來,手上東西掉了一地。
正對著門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黑髮的外國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目光很冷,看起來不帶善意。
“你知道‘艾爾發’集團吧?”連聲音也沒有溫度。兩色不同的眼眸斂含著殘忍傲慢的冷光。
那人自然是希恩潘了。他輕易就查到徐少康和胡玉頻的資料。只要和楊舞有關,他都不會放過;而一想到這個可能,他丟下和伊麗兒的訂婚宴,立即趕到這個小島。他應該立刻想起來的。就是在這個島,颱風雨夜,他和楊舞第一次相遇。第一次遇見不帶任何意味直視他詭異眼眸的女孩……
“艾爾發?”胡玉頻臉色陡然一變,叫說:“你們又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