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過去一趟。至於六九,野澤博士對他的意識現象很有興趣,要怎麼對付外接六九,我會視情況而定,再向你報告。”
“好。反正我把計劃交給你,你就看著辦。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兒子。”
“你放心,爸。”
“那麼,你好好休養,我走了。”希特潘拍拍希恩潘,轉身走開。走到門口,忽然回頭,說:“對了,有件事,你瓊姑媽向我抱怨了好幾次,我看你就饒了尼爾這一次,讓我耳根清靜清靜,不然,她又沒完沒了。”
“我知道了。”
“還有,尼爾聽話又肯辦事,不過喜歡耍點小威風,虛榮了一點。瓊只有這個兒子,難免多寵他一些,只要不太過分,你就讓尼爾一點吧。”
“爸,你就告訴瓊姑母,只要尼爾安分一點,我不會找他麻煩的。我馬上就會叫那些人撤走。”
希特潘微笑起來,點了點頭。希恩潘那冷血、六親不認的個性,的確是他的兒子沒錯。那是成大事、做大人該具備的性格,他很滿意。希恩潘其他那些異母兄弟姐妹完全不行,陰險有餘氣魄不足,只會使些小手段,難怪見到了希恩潘會像老鼠見到了貓那般。
也難怪,一堆人全被希恩潘壓得死死的。希特潘想想,搖頭笑起來。
聽說希恩潘找他,喬頓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醫院;被刀疤狄恩折斷的手臂,仍裹著石膏,形同報廢掛在胸前。希恩播這一召喚,不知是福是禍,喬頓超過二百磅重的體形霎時縮水許多,腳步也顯得格外沉重。
儘管如此,他還是硬著頭皮跟著羅斯林走進病房。
“希恩潘先生。”硬著頭皮去注視希恩潘。
希恩潘看見喬頓,劍眉先蹙皺起來。“你的手怎麼了?”
“唉,受了一點傷……”喬頓吞吞吐吐。
“原來你也受傷了。”當時中槍之後,希恩潘在意識和視線模糊之前,曾依稀看見楊舞搖晃著朝他走去,而後,他好像還聽到喬頓的叫聲——不,他無法確定。他直視喬頓,眼眸寒光湛湛。“你怎麼受傷的?誰傷了你?”他見喬頓的手臂上了石膏,有些疑惑。
“是我!”喬頓還不及回答,伊麗兒傲慢清脆的聲音便跟著腳步聲一起跨進病房,身後照例跟了刀疤狄恩及數名保鏢。
“你又來幹什麼?”希恩潘面無表情。
“來探望你啊。”伊麗兒嫣然一笑,走近到希恩潘床邊,彎身親吻希恩潘。“你還是一樣冷淡啊,範,連對我這個未婚妻也是一樣。”
希恩潘神色仍不變,仍沒有表情。“你別胡鬧,伊麗兒。”
“好嘛。”伊麗兒嬌哭一聲,柔滑的雙臂像蛇一樣攀住希恩潘的脖子,說:“你不承認我這個才未婚妻也無妨,反正那裡遲早的事。不過,你總不能否認我這個妹妹吧?我們關係特殊,你不覺得你應該對我特別一點嗎?”絲毫不顧慮在場其他人的眼光。
希恩潘冰冷的手搭上伊麗兒光滑的手臂,卻沒有回應她甜軟的媚笑,一把扳開她的手,說:“不要再碰我,不管你是誰都一樣。”
名義上,伊麗兒的確是希思潘的妹妹沒錯。不過,既不同母,也不同父。伊麗兒母親辛蒂·霍曼是現任的希特潘太太,是霍曼家族的麼女兒。霍曼家族操控美國一半的運輸業,南北往來——下通墨西哥,北接加拿大的貨物流通有大半皆由霍曼家掌控排程,連結兩大洋的通路他們也據有一席之地,勢力相當龐大。
辛蒂·霍曼先和麻州政治世家出身的國會議員安德遜結婚,生下伊麗兒,沒幾年便告仳離。其後她又再婚過一次,但沒有生育;和希特潘的婚姻,泰半是一種政治性的結合,但辛蒂·霍曼並不以為意,大刺刺的以希特潘夫人的身分活躍在社交界。
辛蒂·霍曼金髮碧眼、水蛇腰,兩週細細尖尖勾得像小山,給人一種蛇蠍美人的辛辣印象。伊麗兒完全是她母親的翻版,個性卻比她母親辛辣十倍。她看上的,不擇手段一定非要到手不可。
對希恩潘不留情的冷淡,伊麗兒不怒反笑,說:“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範。”
她這也不是第一次碰希恩潘的釘子了。希恩潘的魅力就在他的冷漠,不像其他那些人光會巴結謅媚。她也很清楚,只要不逾越某個界限,希恩潘尚不至於真的翻臉。所以她巧妙試探那個界限。她並不想真的惹毛希恩潘,那對她沒好處。
希恩潘不理會她的笑容,反問:“你究竟想做什麼?為什麼弄傷喬頓?”
“我只是折斷他一隻手臂,還算便宜了他!”伊麗兒說:“他跟著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