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突然下起了濛濛細雨,在朦朧中,相片上樸敏惠的笑容看不真切,彷彿是在嘲笑這面前發生的一切。
一個是她的父親,一個是她的丈夫。在祭拜她的時候卻不知道究竟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宋宇彬突然想起了他很小的時候樸敏惠曾經在離開韓國的時候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生在豪門,便是一輩子的鬧劇。
樸申俊的臉青一陣白一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繼續道:“宋暉,我樸家好好的一個女兒嫁給你,還為你宋氏生下唯一的繼承人,你就是這樣對待她的?”
樸申俊突然將矛頭指向站在一旁的宋宇彬,宋宇彬垂眸,默然不語。
他這幾十年來只見過樸申俊幾面,大多數的見面都是公事化的見面,更不要說會建立起什麼感情讓宋宇彬為他說話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宋暉轉頭瞥了一眼默然不語的宋宇彬,暗歎口氣,終究是選擇了退步。
如果能花一些東西徹底讓宋宇彬和樸家斷絕關係,那也是好的。
樸申俊微微仰頭,一副勝利者的模樣:“我要的不多,只是要收回樸敏惠在宋家的股份——百分之三十。”
宋氏是家族企業,除了分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給日新會的長老們,其餘的都是收歸宋家所有,而宋家也只有三個人,宋暉,宋宇彬,樸敏惠則各佔百分之三十。
這次樸敏惠的去世,她手中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就自然落到了宋暉的手中,讓宋暉有了絕對的控股權。
而樸申俊想要的百分之三十卻沒有那麼簡單,如果宋暉真的給了他股份,那他就是真真正正的第一大股東,甚至超過了宋宇彬和宋暉的個人股份。
“不可能!”宋暉理智的搖搖頭,眼底閃過一絲暗色。
“宋暉,你的那些醜事用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來將它埋葬起來不過分吧?”樸申俊咬咬牙,決心將臉皮撕破。
他清楚的明白樸敏惠手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果現在要不了手的話可能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而宋家和樸家唯一被證明在一條船上的證明也已經死去,那麼現在的他如果還不把那點股份要過來,那麼宋家的所有利益就真的再也和他們樸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百分之三十?”宋暉嗤笑一聲,彷彿是說著什麼笑話一般的再重複了一遍。
“不要說是百分之三十了,就是百分之一我也不可能給你!”
“樸申俊,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樸敏惠的醜事?至於我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他冷笑一聲,眼裡是褪下溫文爾雅後的瘋狂,“只要你有膽子,儘管可以去警察局告我讓我去蹲監獄,”隨後他彷彿想到什麼好笑似的輕輕笑了笑,聲音很輕:“當然……如果他們還找得到證據的話。”
“至於宇彬,他是我宋家唯一的繼承人,跟你樸家沒有任何關係!”
樸申俊被宋暉的氣勢逼得倒退了兩步,他身後的一群人連忙扶住渾身氣的發抖的樸申俊。
“宋朝肯定到死也沒有明白究竟是誰殺了他,”樸申俊笑了笑,和樸敏惠相似的臉上有些詭異。
宋朝是宋暉的哥哥,一個曾經被稱讚為上帝寵兒的男人,即使是現在的F4也比不上當初宋朝在整個上流界獲得的聲譽。當初宋朝的死因很離奇,自己開著車直直的衝下懸崖,最後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讓整個上流界都為了宋朝的死亡而唏噓不已,而宋朝的死因究竟是什麼也成了一樁懸案。
宋宇彬詫異的看了眼身旁站著的宋暉,宋暉的臉色依然平靜如初,看不出來什麼波瀾。
聽樸申俊的語氣,當初轟動一時的宋朝的死亡便是宋暉策劃的了。
而目的,也可能是為了現在極具規模的宋氏集團。
宋暉的眼底閃過一絲狠絕,他一字一句的道:“樸俊秀。”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便讓樸申俊蒼白了臉龐,沒有了剛才的傲慢和嬌矜。
“你怎麼知道?!”樸申俊抿抿唇,粉紅色的唇泛了些可疑的白色,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按道理,宋暉是不應該知道的!明明他已經做了那麼好的保密措施。
宋暉早在樸俊秀沒有出生前就已經知道了樸俊秀的存在,當初宋暉是真心實意想和樸敏惠好好在一起的,並且和樸敏惠一起孕育了宋宇彬,他們兩個也恩恩愛愛了好一段時間。但是直到某一天宋暉興致勃勃提早回家的時候聽見房間裡傳來呻吟聲和男人的喘息聲後,他湊近房門向裡面一看就看見了這一生也不會讓他忘記的一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