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的,你拿了也行,至少應該和我說一聲。”
“我沒拿。”
“這幾天我一直在家,不可能有小偷。”
“那我也沒拿。”
“你這算什麼,我還給不給你伙食費了?”
“我沒拿你的錢,你憑什麼不給。”
“錢丟了我拿什麼給?”
“你每月的工資呢?”
“我連工作都沒有,誰給工資?”
“那……那我可不能白養你!”
我心裡一陣氣憤,但是又不好發火。
“嫂子,我和小華是哥們,咱們都不是外人,錢你要拿了就跟我說一聲,省得我著急。其實你給我留個百八十塊就行,萬一買什麼東西用得著。”我強壓著怒意說。
我的話非常誠懇,她嘴上雖不承認,臉上卻多少顯露出一些歉意。
“嫂子,我身上總得帶點錢呀,一百就行。”我趁機又說。
“你在我家不愁吃不愁穿的,有什麼可買的,實在需要說一聲我替你買。”她翻了我一眼說。
我真沒想到她貪心到如此程度,心裡火氣越大。
“我買什麼東西非跟你說,我就不能買點男人用的東西,你好意思買嗎?”我終於按捺不住。
“你說出來我就替你買。”她也不甘示弱。
“避孕套,你去嗎?”我信口胡謅。
她聽了我的話,把筷子一摔,站起身來回了裡屋。我以為把她氣走了,心裡有些後悔。哪知,她從裡屋轉了一圈走出來,理直氣壯地把幾盒花花綠綠的避孕套扔在飯桌上,嘴裡“吃吃”笑著說:“你,用幾號的?”
這女人真絕。
“你成心是不是?把這麼髒的東西放在桌上,還讓不讓人吃飯?”我喊起來。
“你憑什麼跟我喊,你除了知道吃還知道什麼?挺大的一個人就知道在家裡窩著,廢物!”
“我廢物,我他媽腿殘成這樣能幹什麼?”
“瞎子都能算卦掙錢,你憑什麼不能?”
“你就知道錢,那些男人給你的錢還不夠?”我脫口說出早就憋在心裡的話。
她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你以為我天生願意讓那些臭男人幹呀,我還沒有賤到這種地步。這蓋房子的錢,兒子上學的錢,男人在外面欠的賭帳,哪個錢不是我自己從褲襠裡一張一張印出來的?我這輩子真是活虧了!”
她說著把嘴一扁,“嗚嗚”哭泣起來。
“掙錢的道多得很,幹嗎非幹這個?”
“你說的容易,明天你出去給我掙點錢回來試試,你要能掙,我天天給你端屎端尿都心甘情願。”
“我又不是你的老公,幹嗎那麼拼命?”
“那你就別管我的事。”
“誰管你啦,你願意幹什麼是你的事,隨便!”
我把筷子一扔,回到我的屋子。
《說好一言為定》123(1)
整整一個下午,我沒有出屋。晚上,她好像故意沒有做飯,直到十點的時候,我聽她“叭唧”“叭唧”在堂屋吃中午剩下的飯菜。
我沒有開燈,坐在輪椅上發愣。我知道白天的事搞得很僵,以後的日子裡我們不可能再和和氣氣地相處,我意識到我的處境更糟了。
我心裡煩亂不堪,想早些躺下睡覺。平時,我上床下床都由她幫忙,因為憑我自己根本做不到。但是,我不想理她,就靠在輪椅上假補寐。
迷迷糊糊中,我被堂屋開門的聲音驚醒。我知道這時候來的肯定是她的“客人”。果然,我聽到有低低的男人說話的聲音。我心裡正煩,真怕這時侯聽到她性高潮來臨時奔放的喘息。我想出去又擔心驚動那個男人,壞了她的生意,只好在屋裡一動不動。
僅過了兩分鐘,東屋裡虛張聲勢的呻吟如狂風般大作。我突然明白她這個樣子是故意做給她身上的男人看的,我想笑,我沒有覺得她多麼虛偽和可恥,甚至覺得她很可憐。
一個女人被逼到這份上,也不容易。她的家在村西口,離她最近的人家少說也有50米,所以她縱是再大些聲音,外人也聽不太清。我想,這也許是她動輒用這種方法哄騙男人開心的原因。
聽著她越來越火爆的呻吟和叫罵,我有點受不了,我想躺在床上用毛巾被矇住頭和耳朵。我根本不能憑自己的能力爬到炕上,準確地說,我的雙腿站立不起來,就無法單憑雙臂將身體懸空並趴到炕沿上。我試過無數次,沒有一次得逞。我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