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或聽到聲響,眯著眼,嘟囔了句,“你要走?”
時戟走近,親了口他額頭,道:“嗯。”
鄒或睡意淡了,但仍舊閉著眼,突然道:“時戟你最近好奇怪,你現在就好像出軌的丈夫,做完需要按時回家交差……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了?”
“……”時戟沒做聲。
鄒或擺擺手,翻了個身,背對著時戟,趕他,“你趕緊走吧,我要睡覺。”
時戟走了。
鄒或卻沒能睡著,過慣了夜貓子的生活,一到晚上,人只會越來越興奮,他無事可做,就這麼愣神,直到清晨才睡下。
時戟在上班的路上,給鄒或撥了個電話,鄒或被擾醒,也不敢發火,想著趕緊把時戟應付過去,接著睡。
可剛睡醒的人,聲音騙不了人,時戟一聽就聽出來了,道:“你在睡覺?”
鄒或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喝了口,聲音裡沙啞音色好了很多,道:“沒,已經醒了。”
時戟顯然不信,“……”
鄒或下床,惱道:“我這就起!”
掛掉電話後,鄒或也沒什麼睡意了,乾脆洗漱完,下樓吃飯了。
下午時,鄒或接到了蔡博恆的電話,之前鄒或有讓蔡博恆幫他注意一下,戴謹再戴家過的如何。雖然兩兄弟之間非常的生疏,可畢竟也有血緣,當初戴謹剛出生那會兒,鄒或心裡非常討厭他,可現在鄒藝也去了,他就這麼個親人了,心裡偶爾也會產生那種惦記的感覺,更何況戴家那倆父子的人品,戴謹的生活估計好不到哪……
果不其然,蔡博恆查到的訊息,確實不怎麼好,戴然在外面不止一次透露過,戴德昌拿戴謹出氣洩憤。當年鄒藝回H市帶走戴謹這筆賬,戴德昌一直記得,戴家丟了這麼大的面子,很是抬不起頭了一段時間。
現在鄒藝死了,戴謹被帶回去,日子又能好到哪裡,戴謹自己有錢,戴然反正用不著養他,他的死活,戴然根本就無所謂,至於戴德昌要如何對他,戴然更是不關心。不僅如此,還把這事當個笑話跟人說……
戴謹現在的狀況甚至比鄒或小時還悲慘……
鄒或聽完,一時有了惻隱之心,畢竟是他弟弟,關係再生疏,也是一個孃胎出來的,鄒藝是指望不上的,但也許戴謹跟她不一樣……
鄒或想了兩天,拿起電話打給了時戟,說:“你今晚回來吧,我想你了。”
時戟自然是知道,鄒或這是有事求他,所以故意道: “真是難得……”
鄒或咳了聲,問道:“那你到底回不回來?”
時戟翹著嘴角哼笑了聲,“吃完飯,回。”
“好,我等你。”
……
89、揭露
時戟的車一進院,鄒或就下了樓迎他。
時戟下車,走近鄒或,漫不經心道:“大晚上非讓我回來,有什麼事?”
鄒或抿了下唇,挎上了時戟的胳膊,一貫的有話不直言,道:“想你了,到樓上,我再跟你說。”
兩人上了樓,鄒或伺候著時戟脫了外套,問:“要不要泡個澡?”
時戟搖頭,走近沙發坐下,鬆了衣領,拍拍大腿,“過來坐。”
鄒或放好衣服,岔開腿騎到了時戟身上,手把玩著時戟的衣領,“一會兒還走?”
“嗯,”時戟說著伸手摸上了鄒或後背。
鄒或被他摸得眯起了眼,懶懶的道:“別走了……”
時戟沒應聲,翹著嘴角,就這麼瞅著鄒或。
鄒或被他看得不自在,心裡突然萌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過了會兒,試問道:“你不會真結婚了吧!怎麼整的越來越像按時歸家的好男人了?”
時戟聞言,斂起了眼瞼,仰頭,靠在了沙發背上,神態慵懶,岔開話題,道:“你找我不有事嗎?”
鄒或見狀,心裡更懷疑時戟了,他壓下心思,才道:“我聽說戴謹過得不好……”
時戟瞅他,不接話,等著他繼續說,“……”
鄒或瞄了眼時戟,又道:“我想把他從戴家接出來……你覺得怎樣?”
時戟聞言,把鄒或從自己身上抱了下來,問道:“接出來?你養?”
鄒或坐在了茶几上,面對面的瞅著時戟,商量道:“不用,他自己有錢,給他找個住的地方,再找個人照看他,就可以。”
時戟雙手環胸,直直的盯著鄒或,“你是想讓我幫你?”
鄒或點頭,伸手摸上時戟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