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疑不定。
他們這樣的寨子,不過是普通的山頭土匪,多為生活所迫,混口飯吃,與李敬那等劍客豪士間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就是近
i傳言,誅殺了巴西城主的李敬?”
“嘁!你倒還有那個李敬?!”
一個洪山,尚可殺之後快;但若與李敬這等人扯上關係,那就麻煩大了。到時,處理得再幹淨,也有人能憑藉蛛絲馬跡摸上來。畢竟,這山匪豪客,在有心人眼裡,都是有數的。
此時,站在李行之旁邊的胡三兒,心中已是相信了幾分,面露欣喜之sè。
焦大自然不可能憑洪山一人之言而放人。
他看著李行之瘦削身形,猶疑道:“你是李敬李大劍客的侄兒?烏大,你去看看他劍法如何。”
李敬是厲害,他這從哪裡冒出來的、弱不禁風的侄兒嘛,也就那麼回事,殺了不行,但也無須敬著。
洪山見得焦大猶疑模樣,心下忿怒,但見對方勢大,即便是加上李家小郎的jing妙絕倫的劍法,也不敢保證全身而退,更何況還有幾個拖油瓶在。當下,也不說話,只待李家小郎施為,震懾群小。
烏大雖不滿焦大郎將他推到前臺,但還是走了出來,持棒而立,竟不作勢,顯然不將李行之放在眼裡。他並不信此人與那巴西劍客有什麼關係。
“想給我比劃,你還差了些。”
洪山聽得李行之如此說,只道他準備讓李霖芷下場,卻不想,走出來的是另一個柔柔弱弱的少女。他嘴巴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話,只道李家小郎已有計較。
眾人見李行之叫了個柔弱少女出來,只以為他膽小怕事,心下更為不屑。站在前頭的焦大郎,也只道洪山誑了他。
“鏘!”
就在眾人心思百變的時候,少女側身往腰間一拔,一把長劍利落而出,青霧朦朦、寒光湛湛!
“好劍!”洪山大呼。
他看著少女手中長劍,兩眼放光。其餘眾人皆是凝重,光看這拔劍是態勢,便已知不凡了。
少女側身持劍而立,也不等原本鬆鬆散散的烏大站好,挺劍便刺!
烏大持棒擋去,卻被一劍刺得從中而分,慌忙撒手,又從旁邊搶過一把大刀,當身劈去。
“叮!”
刀劍相撞,厚實的刀身經裂開個大口,看到旁邊刀主人肉痛不已。烏大卻不敢停留,又搶身前劈。
“叮叮叮!”
接連數下,刀口上,裂出無數缺口。在眾人看來,又沉又急的數刀,竟未能碰到少女的衣襟!設身處地,他們也能做到,但絕不可能這般輕鬆,狼狽一番是免不了的。
旁邊,李行之卻看得直皺眉——明明機會無數,周柔兒卻畏懼不前,非是不能,而是她xing格使然。
“踏乾位,細斟北斗!”
正當眾人看得入神的時候,脆亮聲音從李行之口中發出。
周柔兒直接那聲音有無盡魔力一般,身體不由自主往乾位踏出,一招“細斟北斗”刺出。
“嗤!”
眾人還沒回過神來,便聽得長劍入肉的聲音,卻見場中烏大凸凸瞪圓著眼睛,看著當胸而過的長劍,滿目是不敢相信。
死不瞑目!
眾人捂著胸口,只覺也有一柄寒劍當空刺來。
烏二看著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烏大,雙眼赤紅如血,難以置信的看著插著長劍的屍體,喉頭嘶啞發顫,“大哥——大哥~”
他抄過身旁大刀,衝到周柔兒面前,當頭劈下!
一刀銀亮,用盡了烏二畢身氣力!
眾人方從前事中回過神來,待到驚覺,已經無法挽回。
周柔兒仍看著手中長劍,對當頭而下的要命大刀,毫無所覺。
“坎位,星河yu轉!”
脆亮聲音又起,周柔兒還未從方才殺人事中回過神,右手已經不受控制的拔出長劍。
“噗!”
烏大胸口鮮血噴湧而出,滴滴血紅濺到她臉面上,只覺冰冷一片。
她雙目茫然,腳卻不由自主往前側一踏,一劍帶起青濛濛的劍霧,如一條青蛇,shè入烏二後胸。
烏二“咯咯咯”用盡剩餘的力量想轉過頭,終究不濟;喉嚨咕嚕,頭便垂了下去,眼睛亦是難以置信的鼓脹凸出。
他身體慢慢從劍上滑落,帶起一溜血sè;血sè聚成一顆顆血珠,隨著劍尖輕顫,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