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李行之看著小狗蛋一塊黑一塊白的鬼臉模樣,加上他頭上那幾個草,不覺一樂。至於秀才,仍然如一灘爛泥一般躺在角落裡,獨自畫圈圈。
李行之也不理會他,從系統的雜物中兌換出一大木桶洗澡水,冒著熱氣的洗澡水啊!這東西在系統裡面太多了,而且大多都是被用過的,實在礙眼得很!
兩人把衣裳除淨,直接鑽到了熱湯裡,溫度正好,足夠熱,但是絕不燙人。李行之先給小狗蛋洗乾淨身子,連他的小**都沒放過,然後又讓小狗蛋給他搓背,用的清潔劑絕對是純天然的!
很快,兩人就洗完了澡。李行之早已經把他從系統裡面選好的衣服,放在了外面的供桌上,正好取用。
李行之是一席深青色的圓領袍衫,用暗釦連線衣襟,革帶束腰。穿上袍衫,李行之又整理了一下下襟,長髮披肩,一時間神清氣爽!李行之又左右看了看,走動了兩步,覺得滿意不已!如果有外人看來,他這番動作,頗像那隻披著人衣的孫猴子。
抖了抖衣服,感覺這布料與面板的摩擦,李行之頗為滿意。倒是讓李行之感到可惜的是,到了後世,這種服飾已經不見了蹤影。
大部分人都已經不知道漢服為何物,只能看見一些人穿著不倫不類的所謂‘唐裝’,招搖過市!後世,國人常自稱華夏。
何為華夏?有言曰:“冕服華章曰華,大國曰夏。”又曰:“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章服之美,謂之華。”
所謂“章服之美”,卻連自己本民族的服飾都失卻了,哪裡還能談得上‘華’?所謂“禮儀之大”,可是除了虛偽客套,連基本的道德底線都已經淪喪,哪裡還能說得上‘夏’?
好一個華夏,真是一個絕大的諷刺!
“崖山之後無中國!”,雖然誇張了些,但也不算虛話。自有宋一朝之後,民族的傳統文化便漸漸喪失,再也無法創造另一個巔峰。自滿清“剃髮易服”以來,漢族服飾便消亡在了歷史之中,此後,再不復華夏!
李行之用力的搖了搖頭,他已經回到了唐朝,再想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這時,小狗蛋的衣服也穿好了,李行和之的差不多,也是深青色,頭髮不長,所以直接用寬布帶紮好,顯得十分精神。
正所謂人靠衣裝,李行之這一身派頭下來,在加上這些時日吃得也不錯,便是唇紅齒白,清逸若仙了。而旁邊的小狗蛋便是一個活脫脫的小仙童。
李行之又從系統中兌換出一桶熱水,把用來換的衣服放到供桌上,然後再把秀才弄醒,催促他去洗澡。…;
秀才倒也不多事,乾乾脆脆的脫了衣服,進了浴桶。李行之乘著王秀才洗澡的這段時間,把他自己和小狗蛋的磨人的破麻布衣服以及王秀才的斗篷、衣物一起丟了出去。然後又在佛像後面鋪了幾張大大的虎皮,最後在旁邊生起了火。剛洗完澡沒什麼,到現在,即便蹲在火旁邊,也感覺有些能冷,乾脆又兌換了三件貂皮裘衣。
裘衣:“集腋成裘”便是由此而來——此衣全用野貂腋下毛皮所制,傾舉國之力尚需十餘年成一件,珍貴異常。傳說“平原君竊符救趙”時,便是用裘衣賄賂王妃,才讓王妃冒險將兵符偷出來。
李行之一穿上,果然柔然舒適,不冷不熱,正是舒服。靠著牆壁,坐在虎皮上,只覺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
這時,王秀才也穿好衣服出來了。因為沒有帶那個斗篷,正讓李行之看到了他的模樣。
王秀才年齡不過三十許,面容清秀,兩撇八字鬍加上下巴留出來的小鬍子,自有一股文人氣質,臉色蒼白,隱見風霜之色,兩鬢略顯霜白,更顯老成,想來是常年奔波憂慮所致。
王秀才也在打量著李行之——只覺眼前這少年雖然樣貌與‘她’相似,但是氣質迥異,異於常人,唇紅齒白、面容俊逸,再配上這身衣服,端的不是凡人。旁邊的小狗蛋受李行之的影響,氣質亦是不同。王秀才走到火堆旁邊,才發現地上鋪著的幾張剝離完整的虎皮。他拿起剩下的一件裘衣,卻覺觸手柔軟,大而不重;穿著身上,溫和而不焦躁。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的皮毛所制,但是絕對不是凡物!
王秀才穿著裘衣,盤坐在虎皮上,烤了烤手。
“你是不是有一塊玉佩,一面印著一幅高山流水圖,另一面刻著一個‘清’字?”王秀才坐了下來,用他特有的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李行之從他微顫的聲音中可以感受到王秀才心底的不平靜!
“是這個吧。”李行之早有準備,很平靜的從懷裡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