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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的,她素來最為寵愛雍城侯世子,那寧九身邊有任何風吹草動,長公主都會第一時間得知!若是長公主不喜你,隨便說你幾句什麼,你以為你禁得住?”

遊氏氣得直問,“溫家小娘子呢?你之前認識的淳于家的小娘子呢?為什麼不叫上她們一起?你這昏了頭的小東西,見著了情郎旁的人都不顧了嗎?居然連你父親帶你出去買花也不要了!”

遊氏劈頭蓋臉的先罵上了,卓芳禮臉色更加難看,接著遊氏的話冷冷道:“身為女子,婦德婦行你莫非從來沒聽說過?!”

卓昭節幾次想辯解都被父母打斷,她難得被長輩如此疾言厲色的教訓,又害怕又委屈,有心服軟,但想到寧搖碧當著真定郡王的面也不惜與雍城侯唇槍舌戰,不肯叫自己聽著雍城侯的教訓,心想:“我這會若是依著父母的意思認了錯,怎麼對他得起?即使他不在這兒不知道,又或者以後知道了也不計較,可我自己心裡過意的去嗎?”

她性情裡本來就不慣低頭,有寧搖碧忤逆雍城侯的例子在前,更加不肯認錯了,反而把頭一揚,昂然道:“我沒有為了九郎不顧父親,但我與九郎相約在前……”

“閉嘴!”卓芳禮的脾氣一向不是很好,只是他和遊氏感情不錯,加上親生愛女,平常對妻女都還算溫和,實際上卻極為易怒,本來卓昭節單獨與寧搖碧同行的事情已經讓他覺得女兒舉止輕浮了,如今再聽卓昭節毫無悔改之意,被氣得臉色發白,大聲喝道,“你給我跪下!”

他這麼一怒,聲若雷霆,外頭的侍者都駭然對望,十分震驚。

然而班氏從來都沒有拿長輩架子壓過卓昭節,素來都是講理在前,卓昭節根本就不服:“我哪裡做錯了?我方才就想解釋來著,只不過沒尋到機會插話!父親憑什麼罰我!”

“我是你父親!莫非憑這個還罰你不得?!”卓芳禮再聽這話當真是怒不可遏!遊氏看他動了真怒,倒是慌了手腳,卓昭節見慣了和顏悅色,對父親的性情不太清楚,遊氏可是深知卓芳禮發作起來沒輕沒重,萬一親自動起手來打壞了女兒可不得了,忙從席上起身圓場道:“不懂事的小東西,還不快點跪下給你父親請罪!”

卓昭節向來嬌生慣養,哪裡肯聽?她也是心頭火起,抗聲道:“我就不跪!沒來由的要罰我,我才不服!”

遊氏見她偏偏這會發起了性。子,當真是氣急交加,只得死死扯住卓芳禮袖子,喝道:“你給我滾回鏡鴻樓去禁足!”

卓昭節眼淚掉下來,跺腳道:“禁足就禁足!”說著轉身就向外走去。

卓芳禮平常雖然寵著子女孫兒們,但板起臉時四房也沒人不怕他的,什麼時候見過這樣忤逆的女兒,不過訓斥了兩句要她跪下,居然從頭到尾也不肯說一句軟話,他心中怒火中燒,猛然甩開遊氏,站起身來斥道:“叫你跪下!你還敢走?!”

說話之間抄起手邊一物,也沒顧看清楚是什麼,劈手就砸了過去!

他盛怒之下沒看清,遊氏卻是看得明白,尖叫道:“不要!”

東西砸出,再聽遊氏驚叫,卓芳禮一留意,才發現自己抓到的居然是矮榻旁的一隻足有三尺高的粉彩擺瓶,這擺瓶外盤著一隻發明神鳥,鳥首高昂、尖喙如啄,如今這尖喙正對準了卓昭節!

“糟糕!”卓芳禮雖然是盛怒之中,見狀也不禁驚得一身冷汗!他雖然有舉人的功名,也算是正經的讀書人,但幾次會試不中也失了信心,倒是專心保養起了身體來,所以有積年習武的習慣,這擺瓶他拎著輕鬆,實際上卻極為沉重,這麼一下子砸到自己那嬌滴滴的小女兒身上,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更別說這劈面砸下去女孩子的容貌可怎麼辦?

夫妻兩人正驚得肝膽俱裂,虧得卓昭節方才使性。子不肯下跪,如今往外走時雖然哭得淚眼朦朧看不清楚,但聽得風聲不對,下意識的跳開一大步——這也是站著走動方便,若是跪著縱然能讓開臉面,腰以下也砸實了,饒是如此,那擺瓶呼的一下從她鬢邊劃過,到底把面頰狠狠颳了一下,登時就是一陣劇痛!

清脆的瓷裂聲在她身前響起,腿上幾處同時一痛!卓昭節拿帕子略擦了一把眼睛,定睛一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卻見寬闊的堂上到處都是瓷片,被砸中的地方氍毹上極明顯的一堆瓷粉!

如今雖然是春天了,但還沒熱起來,念慈堂裡鋪的這蒼底玄葉藍花織錦氍毹固然不像秋冬所設的可沒踝的氍毹那麼厚實,但穿絲履在上頭走,也能沒過履底,尋常瓷件掉在上頭根本壞不了……可見卓芳禮那含怒一擲力道有多麼大!

卓昭節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