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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與聞琉幾乎是夜夜都在顛鸞倒鳳。薄薄的紗幔遮住床榻,幽靜漆黑中有孟浪的舉動,香汗也混著淋漓的濁液,委實香豔,若是沒有防備,倒還真有點不好的可能。

相然這話問得也確實不太好,就彷彿宴卿卿一定會有身孕樣。她自己心覺不對,便住口不再問這個。

可如果宴卿卿不是因那種事而身子疲憊,那又是因為什麼?

難道是近來還被別的事困擾著,所以晚上總睡不著?相然想不大明白,她家小姐從不為瑣事煩惱,便是天大的事在心中也留不了多長時間。

再說了,最近除了與皇上那事以外,應該也沒別的值得煩心的事了。

“奴婢晚上值夜時,可否進來陪著小姐?”相然低頭又說,“不會擾到您的。”

她是宴將軍留下來伺候宴卿卿的,自然事事皆以宴卿卿為先。

宴卿卿瞭解她,只能扶額搖頭說:“知道你是忠心的,但犯不著如此擔心,好好歇著就行。我是有數的,不會糟蹋自個的身子。”

如果相然懂點醫術,能幫她安神不做異夢,宴卿卿或許就徑直讓她留下了。

但相然不懂這個,懂這些的人是聞琉。

宴卿卿是有羞恥之心的,哪敢讓人遇見她做那種夢?萬一忍不住出了聲響,那臉該是全都丟盡了。

她甚至在想為什麼那人是聞琉?就算當初的出事是和他……可聞琉謙謙君子,她哪能在夢中那樣詆譭他?

宴卿卿輕輕咬了咬唇,她居然還主動向他迎合,當真是荒唐至極!

相然不知道宴卿卿心中所想,只是抿了嘴向她磕頭:“奴婢這命是宴將軍給的,絕不會背叛小姐。”

宴卿卿心中嘆了口氣,朝她道:“若有危急的要事,我自是不瞞你。今日如果出去,時間應該也晚了,那封信你估摸著時間送到宮裡就好,我同你說另一件事。”

太子的事瞞不了多久,他既然敢回來,定是有十足的準備。無論與他關係如何好,宴卿卿絕不能眼睜睜看他在這種時候掀起動亂的。

………

昨夜的夢境旖旎漫長,全身的力氣都耗盡了,便連思緒也比往常要遲緩許多。宴卿卿本就起得遲,沐浴一番過後又浪費了不少時間,等梳妝完要出門的時候,已經是申時。

太子說今日有空來見她,又道自己住得偏僻,恐怕現在正在哪兒等著她出府。

馬車慢慢駛出了宴府,宴卿卿掀開馬車帷幔,朝外望了一眼,讓馬伕停在不遠的茶樓中,遣人上去定了個雅間。

宴卿卿只帶了兩個侍衛和一個小丫鬟,相然被留在了府中。

她微微揉了揉額頭,心中鬱結莫名比昨天要少了許多——她現在還恥於自己晚上所做的事,根本沒旁的心思。

宴卿卿人長得豔麗,體態風流多姿,在男女這方面卻是接觸得少,若不是宴家的家風正,以她這狐媚樣子,怕是要被傳聽不得的閒話。

暉朝女子中長得像她這樣的,實在少見。酥胸撐得羅裙鼓鼓,細腰盈盈不堪一握,凝脂肌膚白皙如雪,柔若無骨,即便性子端得正,也時常會讓人覺得她性子也同長相般。

宴卿卿與江沐有過婚約,只不過江家是清貴世家,江沐克己復禮,她也不喜與人太親近,兩人之間從未有越矩之事。

若現在問她最親近的男子是誰,怕也只有聞琉,無關夢境與那些荒謬事。只是宴家只剩她一個,聞琉在宮中沒有親人,兩人互相扶持到現在,便是突然復生的太子,也是比不了他們間的感情深厚。

她樂於看聞琉受萬人敬仰,眾人愛戴;也想見他有貼心人陪著,兒女滿堂。但如果為他生兒育女的人是她自己,宴卿卿從未想過。

雅間的門被人推開,打斷宴卿卿的思緒,她抬眸往外望了一眼。一雙纖白的手掀開垂下的珠簾,賀端風推著太子過來。

她俯身在太子耳邊說了什麼,隨後又和宴卿卿對視一眼,退避到珠簾之外。

太子滑著輪椅過來,他對宴卿卿笑了笑:“孤以為你會早點出來,還準備了許多想要同你說的事,待會天就要黑了,現在只能長話短說。”

宴卿卿沉默著,她的手緊攥繡花杏色錦帕,指尖微微發白,最後還是開門見山地問了出來。

“太子哥哥回京,是想做那種事嗎?趙郡王回遼東了?”

那種事,說得也只能是叛亂造反之事。

太子稍愣,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他輕嘆口氣道:“趙郡王有事出去了,沒回遼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