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屋子裡是瀆職,知道嗎?”
“哼!”面對賈淵的指責,廖兵不敢反駁,而展輕靈可沒有那個顧忌,冷哼一聲道:“又不是我們要把他關在屋子裡面的,是他自己乾的,而且還下了軍令不許任何人靠近,你要我們怎麼辦?你既然這麼理直氣壯的指責我們,那你去把他勸出來呀!”
賈淵沒和展輕靈做過多計較,朝廖兵吩咐道:“在前帶路,我要見王爺。”
廖兵趕忙轉身在前領路,朝封崗城寨的軍營內部走去,賈淵也帶著兩名親衛緊隨其後,而展輕靈則抖了抖手中長戟,策馬跟了上去。
在軍營正中間的營房之外,十幾名扞死親衛護衛在周圍,長相幾乎和怪物無異的狗奴將烈焰破天戟扛在肩上,蹲在營房門口,虎王和乘風分別立在兩側。賈淵緩步上前靠近營房,周圍的親衛都認識這位重臣,雖然不解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但沒有阻攔,當道的狗奴也被展輕靈一戟開啟,在地上滾了兩圈後,蹲在了虎王的身後。
賈淵一直走到門口停下了,躬身朝門口施禮,道:“賈淵參見王爺。”
門內過了好一會兒才傳出段虎的聲音道:“賈淵你不再蒼隴主持大局,反而跑到定州來所為何事?”
賈淵站直身子,朝門抱了抱拳,神色嚴肅的說道:“賈淵是來向王爺辭行的!”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全都愣住了,原曾想賈淵是來勸解段虎的,沒想到他竟然忽然演了這樣一出,實在出乎了大多數人的預料。
段虎在屋內也愣住了,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你要走?走到哪裡去?”
賈淵神色如常,回答道:“去荊州雲霧山中,做一閒雲野鶴的隱士!”
“哼!你倒是很會說,做閒雲野鶴的隱士,”段虎冷冷一笑,無不輕蔑的說道:“像你這樣重視權勢的人,現在更是大權在握、意氣奮發之時,你捨得放下權力,做個風餐露宿、衣食不定的隱士嗎?”
賈淵沒有反駁,如實說道:“捨不得!王爺賜予我賈淵的權力,別說是我賈淵這樣一個俗人,就算是聖人也不一定能夠說放下就放下。”說著,話鋒一轉,道:“但是再大的權力也要有命去用,若沒有了性命,一切都是白搭!”
在屋內,段虎雙眉鎖得更緊了,站起來,走到門口,和賈淵僅一門之隔,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人想要殺你嗎?”
賈淵搖了搖頭,語氣淡然的說道:“王爺想岔了,並非有人想要殺賈淵,實乃賈淵不想和王爺的大業一起死!”
聽到賈淵的話,周圍的人此刻更加愕然了,他們沒想到賈淵竟然會在段虎快要收服定州的時候,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但是他們隨後也清楚接下來的話不是他們能夠聽的,於是全都遠遠的退開,而虎王則一口叼著狗奴的肩膀,緩步走開,只留下了乘風站在門口。
“你說什麼?”段虎也對賈淵說出這樣一番話而感到詫異,隨後他臉色陰沉下來,將門開啟,瞪著賈淵,冷言道:“眼下我軍將要收服數百年他朝未曾收服的定州,建下不世功業,你竟然說我段虎的大業要完了!賈淵,你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想必妖言惑眾、擾亂軍心是什麼罪你應該很清楚吧!”
“臣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就不怕責罰。”
毫不畏段虎的視線,挺起胸膛,直視道:“臣這樣說因,首先王爺已經不是七年前的王爺了,當年王爺為了讓臣歸順於你,不擇手段,威逼利誘,何等的霸道,而後又單騎掃靖州,率軍過冰原,那是何等的銳氣,而現在呢?王爺竟然單單為了一員愛將,便不顧天下大業,而做這女兒態,實在很難讓淵看到當年的虎煞威風。”
聽到賈淵的話,段虎臉色緩和了下來,轉身走入屋內,說道:“進來,把門關上。”
“是!”賈淵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走入屋內,重新關上屋門。
段虎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坐下說話!”
賈淵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跟著轉頭,朝段虎繼續說道:“其次就是王爺麾下將領軍士皆是天下少有的強兵,一路都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然而久而久之,便心生驕狂,忘乎所以,認為天下無人是敵手,現在更是使得這股驕狂之氣蔓延到了全軍上下,豈不知驕兵必敗之理!白山將軍一事雖然發生得突然,但之前並非無跡可尋,只不過眾人全都認為這只不過是小節問題,無關緊要,而淵則認為此乃破滅大患,白山將軍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事情有那麼嚴重嗎?”段虎眼睛微微一眯,想了想,抬頭問道:“你認為應該怎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