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屹痛心疾首地質問:“你憑什麼如此篤定,自己一定能活著撐到二叔趕來的那一天?難道你對流放路上所遭遇的重重危機毫無察覺?”
秦若嵐嘴唇微微顫動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沒說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說道:“可是……您就是偏心啊!”
聽到這話,秦君屹的雙眼頓時變得通紅:“沒錯,我的確偏心,而且我告訴你,這種偏心還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我死為止!既然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那就嫁出去,離得遠遠的!”
“那您把拾一給我。”
“休想!”秦君屹語氣變得越發嚴厲起來,“你對這樁婚事如此執拗,究竟是真為了家國大義著想,還是僅僅因為一己之私,想必你心中最為明瞭!”
秦若嵐聞言一滯,張了張口卻又不知該如何辯駁。
“真要嫁到高句麗去,就依著我所言行事,否則,我會為你另覓良配。”秦君屹冷冷說道。
秦若嵐氣得直跺腳,猛地轉身奔出房門,淚水止不住地從臉頰滑落。
看到門外不知何時到來的蘇雲宛,她哭著對蘇雲宛大吼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面對秦若嵐的質問,蘇雲宛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用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道:“還行。”
這種態度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刃,深深刺痛秦若嵐的心,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恨,從牙縫裡擠出聲音:“我恨你!”
“住口!”伴隨著一聲怒吼,秦君屹邁著大步從書房走出。
他凌厲的目光猶如兩道利劍,讓秦若嵐不敢直視:“再敢出言不遜,家法伺候!”
秦若嵐被嚇得渾身一顫,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上次痛苦的懲罰,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湧出眼眶,她轉身哭著飛奔而去。
蘇雲宛靜靜地站在原地,眸色冷漠地望著秦若嵐遠去的背影。
這時,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耳畔傳來秦君屹收斂情緒變得溫和的聲音:“宛宛,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