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他們不是封城自治麼?!”
州牧聽到急報大驚失色,秦家此舉打得他措手不及。
就在這時,城北方向傳來喊打喊殺的聲音,又有人回稟:“大人!北門已破,秦家騎軍入城了!”
“速速調派城內兵力阻擋!”州牧大喊一聲,隨即安排人送走家眷,並率領府兵,騎馬趕往城外的幽州大營,意圖調兵前後夾擊。
然而,等他抵達營地,才發現軍營空了大半,那些人去深山叢林進行野外拉練了。
州牧敏銳的神經被觸及,終於發現大營被秦家滲透,現有可調遣的兵力,完全無法與秦家軍相抗!
有了那個驚天誘惑,州牧孤注一擲,率領剩餘數千兵力上山,意圖從側面潛入北嶺村,直搗黃龍。
只要活捉蘇雲宛,局勢瞬間逆轉!
然而,秦君屹早已推演出州牧行徑,在側山設下陷阱和埋伏,州牧一腳踏入天羅地網.....
戰事自黃昏打響,城內守備因秦家軍攻勢太猛,潰敗如潮,士兵們死傷慘重,伏地投降。
之子時前後,秦家軍徹底掌控幽州府城。
而另一邊,秦二叔活捉州牧董堅,扭送至秦家軍大營,等候秦君屹發落。
被卸去內力,五花大綁的董堅押入營帳摔在地上。
他勉力坐正,目光狠厲地望向秦二叔:“我早已留下後手,一旦出了什麼意外,秦夫人的身份就會大告天下!到那時候,你們秦家永無寧日!”
秦二叔面色陰沉如水,揮退他人,冷聲問道:\"董堅,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只知道蘇雲宛醫術卓絕,連喪魂釘的刑傷都能治好,又疑似暗中培養了一支商隊和打手,能翻山越嶺派送糧草,還頗有奇技,熟通農業。
其他的,由於秦君屹下了禁令,他沒有繼續探究。
聯想到蘇雲宛對孃家冰冷的態度,難道她並不是蘇家長女?
頃刻間,秦二叔諸多思緒湧上心頭,目光緊緊盯住董堅,等待他吐露真相。
然而董堅聞言一愣,轉而哈哈大笑:“你不知道?秦君屹連你都瞞著?看來,他根本就沒把你這二叔放在眼裡!”
秦二叔嘴角一撇:“離間計,我見得多了。”
“不,你只要與我合作,我可以保你登上皇位!”董堅眼中流露出精光,嘴角流露出勢在必得的笑意。
沒人能抵得住江山誘惑!
秦二叔心神巨震,瞳孔緊緊眯起:“哦?你怎麼保?”
“附耳過來。”
秦二叔渾身緊繃,一步步走到董堅面前,蹲了下來。
燭光下,董堅嘴唇微微啟動,秦二叔猛地一顫,“這話誰說的?”
“司天監,楊監正。”
“只要殺了秦君屹,他擁有的一切,就能輕而易舉地落到你手中。”
“到那時候,天命所歸!”
秦二叔聽著一句句蠱惑的話,心中恍然大悟,神色重歸平靜,“若真有天命,所歸之人,必是我大侄子。”
“你!你怎就甘於屈居人下?!”董堅憤怒至極,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要是對方不受誘惑,秦家內亂的計謀就徹底失敗了!
秦二叔似乎看穿他的謀算,老神在在道:“我秦家屹立百年不倒,可不是你這三言兩語可以摧毀的,我勸你還是把虎符交出來,為你家妻兒留一條生路。”
“哼!若不放了我,那就魚死網破!”董堅高高昂起頭,篤定秦君屹不敢洩露他妻子的身份。
秦二叔眼眸一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不再與董堅多說一句廢話。
是放是留,當由大侄子決斷,他只要看守好即可。
至於那個預言,若能成真,自家是最大的獲利者,他還有何求!
帳篷後面,與夜色融為一體的秦沐聽到遠處傳來的馬蹄聲,悄然後退,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收到州牧活捉的訊息,便趕往軍營,想與秦二叔將相商,將州牧轉移至燕雲縣內城或者北嶺村拘押,更為安全。
一到軍營,卻見秦二叔的親兵守在帳篷外,眸光一閃,利用影衛的本事,藏匿在周邊,探聽帳篷內的動靜。
聽到董堅的蠱惑之言,他的心中一片冷然,要是二叔生了異心,他必當手刃之。
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活著的意義。
還好,二叔沒有動搖本心,步上三房後塵。
秦君屹早已收到幽州牧身陷大山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