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君屹說有不祥的預感,蘇雲宛立即問:“最近幾天營地裡有沒有傳來訊息?”
青玄立即應道:“有的,每天晚上都會傳送一次,並未發生特別之事。”
“宛宛,我想先回營地一趟,你慢慢吃。”秦君屹立即起身,眼眸中盡是不安。
青玄和伍少寒也立即起立,任憑調遣。。
“好,路上小心。”蘇雲宛也站了起來,隨後看向青玄和伍少寒,“你們兩一起隨行。”
秦君屹立即反對道:“青玄跟我走,小伍留下。”
蘇雲宛沒再多說,轉而問:“要不要騎大黑走?”
“不用,我輕功更快。”
秦君屹萬分慶幸自己的身體和武力已經回到甚至超越過往的巔峰時期,緊緊握了握蘇雲宛的手,便和青玄一起施展輕功,飛掠下山,不一會兒,便消失在深山叢林中。
蘇雲宛重新坐在地上,端起眼前的酒杯若有所思,“你說,會是誰出事?”
伍少寒隨之落座道:“最有可能是老夫人。”
蘇雲宛身形微微一頓,將杯中的果汁一飲而盡,“既如此,那不著急,我們慢慢吃吧。”
她可沒忘記老夫人是如何相待的,即便有秦君屹的情分在,她也不會上趕著去相幫。
蘇雲宛很清楚,老夫人待她時好時壞如精分般,一切驅動力都源於自身利益。
若只是這樣也沒什麼,利益本就是維繫關係的第一紐帶,但她不該利用完就翻臉不認人。
伍少寒眼眸極為複雜地望了她一眼,為她添上一杯飲料:“若主子請求......”
“到時候再說,今朝有酒今朝醉。”蘇雲宛端起酒杯,嘴邊噙著笑看向對方。
伍少寒只好舉杯相碰,好好作陪。
放下空杯後,伍少寒又想替她滿上,被蘇雲宛揮手拒絕:“不喝了,我換涼白開。”
隨著秦君屹的離去,這滿地精緻美味的酒菜好似變了味,蘇雲宛另外拿了個杯子,倒上白開水。
伍少寒給自己斟酒,忽然感覺一道強烈的視線落到手中的酒壺上,抬眸一望,便察覺到蘇雲宛的神色無聲說著:我也想喝。
“要不,嚐嚐?”伍少寒晃了晃青玉酒瓶,邀請道。
蘇雲宛左手不自覺地貼上腹部,猶豫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她不是不經世事的小姑娘,近日來的嗜睡、無端作嘔和對氣味的異常敏感,無一不是妊娠反應的症狀。
路上的每次胡鬧,她都有采取措施,唯有洞房花燭夜那次......
那時清晨一醒來,她就跟時間賽跑,忙著抄皇帝的家、抄宰相的家、還有抄秦王府的家,之後又鋃鐺入獄,待踏上流放之路,已經超過了避孕時間。
誰能想到,有了天賜夫君,還會附贈一個天賜寶寶。
這下好了,她想喝酒也喝不了了。
伍少寒的視線停留在她腹部的手上,瞳孔微微一眯。
“最近腸胃有點不舒服,還是不喝了。”蘇雲宛神色如常地縮回手,轉而問道,“姜小六的傷好些了嗎?”
伍少寒立即轉移視線,淺笑道:“是,據影衛來報,您的止疼藥很管用。”
“那就好,你慢慢吃,我去將帳篷收了。”
蘇雲宛起身轉走,在伍少寒看不到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
無論腹中是不是真的有小生命,都不會影響她前進的步伐,現在的她還無法確定能不能跟秦君屹長久地在一起,故而能拖一天算一天,免得真到了分手的那天,他又多了個羈絆。
待吃完早餐收拾完畢,是去是留成了個選擇題。
按照伍少寒的想法,肯定是速速趕回營地去了解發生何事,有沒有主子需要的地方。
可他看得出蘇雲宛眼中對大自然的留戀,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對拋開凡塵瑣事的嚮往。
“要不,我們慢慢走?”伍少寒折中了一下。
蘇雲宛笑道:“正合我意。”
蘇雲宛牽著大黑馬,慢悠悠地下山。
剛到山腳下,便迎來報信的影衛拾五。
原來,拾五被秦沐派遣送信,在半道上遇到了秦君屹和青玄。
秦君屹得知是自己祖母中風後,立即讓他去大山接夫人回營地。
“夫人,伍哥。”拾伍拱手行禮,隨即將老夫人中風的事告訴兩人。
蘇雲宛嘴角一抽,看向伍少寒:“果然,被你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