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莫寒大喝一聲,長劍卻是不及完全收回,直將劍柄向前一送,半尺餘長的劍柄之上滿是尖刺,恰好擋住了楚斷魂突來的一劍。
火星四濺下,楚斷魂一觸即退,這是他的一貫戰法,作為一個殺手,他早已經習慣了這中打發,一擊不中,絕不給對方留下反擊的機會。
辛莫寒似乎很瞭解楚斷魂的出招,對於他這般行為,並不感到意外,面上猶自帶著微笑。
“你我都是擅長攻擊,不過,你每次出手,只有一招,我的卻可以連綿不斷,今日便試一試到底誰的攻擊手段比較強吧。”
說著話,辛莫寒戰意昂然,揮起手中的長劍,再次朝著楚斷魂衝了過去。
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快似閃電一般,場中,除了柳伯南能看清楚倆人相鬥之中出超的頻率外,其他人,只是聽到一陣“叮叮噹噹”的兵刃交擊之聲,並不能看清楚兩人是如何出招的。
廖華張大的嘴巴直到現在都沒有合上,反而張的更大了,他喃喃地說著:“居然是他,居然是六子他居然就是楚斷魂我居然這麼久都不知道是他居然會如此怎麼”
“啪——”
卓巖在廖華的肩膀上拍了一把,道:“趁著現在的機會,讓兄弟們先將柳將軍救下來再說”
廖華回過頭來,茫然地點了點頭,霍然反應過來,急忙站直了身子,重重點頭,喝了一聲:“是——”
隨後,廖華在也不去管楚斷魂的事,直接跑到了前邊,帶著人朝著行刑臺上衝了過去。
“攔住他們——”
斷了一條胳膊的將領臉色慘白,但是,還是很盡責的下著命令,不過,因為忍痛,他的聲音卻是嘶吼出來的,聽在人的耳中異常悽慘。
數千官兵急急地包抄了過來,雙方劍拔弩張,混戰一處,雖然廖華所帶之人都異常強悍,但是,數量卻是太少,面對官兵的阻擋,他們竟是一點也靠近不了行刑臺。
此時,李剛已經調集了劊子手上臺,要對柳伯南和金詩厚行刑。
卓巖看在眼中,心下大急,但是,距離太遠,而且,這一次官兵已經有了防備,他不可能再向先前那般用弩箭射擊了。
李剛冷笑著望著臺下,只要砍了柳伯南,看你們還有什麼本事救人,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柳伯南的人頭飛滾下臺,鮮血噴濺的場景了。
劊子手的刀高高地舉了起來,眼看就要落下,卓巖臉色一下子沒有了血色,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楚斷魂也不可能救的下人來了。
柳將軍死了,自己怎麼和嶽先生交代,卓巖閉上了雙眼,不忍觀看眼前即將發生的這一幕
忽然,一聲巨大的吼聲傳了進來:“給老子他孃的刀下留人——”
伴隨著巨大的吼聲,一匹快馬疾衝而來,快馬之上,一個腦門發亮的大禿頭憋紅著,顯然是這一嗓子用足了力氣。
與此同時,一柄碩大的戰斧四下飛舞,快馬所過之處,不管是監察司的人或者是皇宮的密探,還是官兵們一個個全部都飛了起來。
區別只在於,武功高者,用兵刃格擋著,被砸飛,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武功低的,卻是用身體接觸著大斧,即便是和斧面接觸,也是脛骨斷裂
劊子手們聽著喊聲,放下了手中的刀,有些迷茫地望著來人
“行刑——”
李剛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急忙又一次下令道。
眼看著劊子手又舉起了手中的刀,章初三是真的急了,眼睛睜得如同兩顆雞蛋一般,大吼,道:“李剛老狗,帝師在此那裡有你這老狗說話的份,誰敢動手,看老子不拍扁了他的狗頭——”
“帝師?”
“帝師”
“帝師——”
場中一陣驚呼之聲,劊子手們誰也不敢動手了。就連官兵與監察司的人也都停下了手來。
那些官兵們之所以停手是因為嶽少安並不像柳伯南那邊被皇帝定罪,現在的他還是堂堂帝師,軍中大帥,普通的官兵那裡敢在帝師面前舞刀弄槍,那是嫌自己的命比較長了。
監察司的人自然不必多說,他們全部都是隻知道有帝師不知道有皇帝的主,嶽少安到來,他們那裡還有不聽話的道理。
至於皇宮的密探們此時因為監察司的人集中對付他,而他們的數量又少,已經死的差不多了,自然也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衝上前去送死。
章初三喊著,戰馬並沒有停下,依舊朝著行刑臺衝著,這一次,不用他用大斧趕,人群便自動地給他讓開了道路。
就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