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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白澤閉上了眼睛,有些無奈的,蹭了蹭季秋白臉上的粘液,然後深深地吻了吻季秋白。

季秋白只覺得呼吸都停止了。他倒吸一口氣,下意識地倒退一步,卻被白澤緊緊扣住後頸,動彈不得。

他不明白白澤這是什麼意思,事實上,他什麼都想不起來,大腦一片空白,全身的感覺都放到了自己的嘴上。

季秋白一直睜著眼睛,他的手因為無措而無法垂下,而是死死地攥著白澤的衣袍。每當白澤動一下,他就緊張的無法自制,他的雙唇無意識地張開,白澤卻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白澤抬起了頭。

季秋白只覺得眼前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他睜大眼睛,突然‘啊……’了一聲。

季秋白曾經幻想過自己未來的伴侶,但是在他的腦海裡卻沒有什麼形象,那個幻想中的伴侶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季秋白甚至都看不清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影子,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該瘦還是該胖、該高還是該矮。

但是白澤碰到他的唇的一剎那,季秋白覺得白紙就和腦海中的那個影子重疊起來了,哦,他想,原來那個影子是這樣的。

季秋白呆呆地看著白澤,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把伴侶的定義下到了白澤身上。事實上,他覺得,自己的性向是正常的,所以那個影子不應該是白澤。

季秋白低下頭,還在胡思亂想,就覺得一陣胸悶氣短,臉上熱騰騰的,季秋白抬手一擦,擦了一臉的鼻血。

白澤看著季秋白的蠢樣暗罵一聲,然後左手緊緊攥著季秋白的右手,兩人幾乎一模一樣的指環在此時都開始發出微弱的光,季秋白試圖擦擦自己的鼻血,然而還沒抬手,就被白澤制止了。

季秋白只覺得眼前一亮,他們的指環突然開始變得燙手,緊緊地箍著季秋白的手指,燙得讓季秋白忍不住想摘下來。

眼前亮的光線是巨花花瓣開啟後,射進來的陽光。季秋白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白澤拽斷了,白澤用力地攥著季秋白,幾乎要把季秋白凌空拽起,季秋白只覺得腳下出現了不少憑空出現的冰碴,他踉蹌了一下,就順著冰碴向上爬。白澤的臉上變得極其蒼白,喘氣聲也越來越重,聽上去他非常累。然後白澤閉上了眼睛,輕聲說了些什麼。

季秋白臉上、耳朵裡幾乎全是那些粘了吧唧的東西,根本聽不清白澤說的到底是什麼,但是在白澤說完那些話之後,他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指環鬆了鬆,然後脫落——落到了白澤的手指上。

白澤深深地看了季秋白一眼,剎那間,狹小的空間捲起了巨大的狂風,原本還無法凍結的粘液猛地被凍成冰塊,那花劇烈地掙扎一下,冰塊又開始迅速的融化。

然而只要一剎那就可以了。白澤用力一撐,拽住季秋白,先把季秋白扔了出去,然後反手一躍,兩人同時從巨大的花瓣內跳了出來。

跳出來的時候,季秋白頭部先著地,一從粘液中落到地上,他立刻嘔吐了起來,剛才快要停止了的鼻血又湧了出來,滴落到地上,流了季秋白一臉。

☆、24·第一次上床。

第二十四章

白澤從裡面出來之後;立刻連根拔起旁邊的一堆野草,然後把指環褪下來,用野草胡亂擦了擦。他身上全是泥土和草屑,看起來很狼狽。

白澤手拿利器;目光兇狠地盯著那朵花。那花也不跟上前,反而向後縮了縮。

白澤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向後退,一直退到季秋白身邊;這才慌忙將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戴到了季秋白手上。

“快走。”白澤喊了一聲,把跪在地上的季秋白一拽,然後就要走。

“不行……”季秋白口齒不清地說;“我、腿軟。”

白澤看了季秋白一眼;喘了口氣,大聲道:“上來!”

“啊?”

“我揹你。”白澤說,“反正剛開始那幾天不是你一直抱著我嗎?這回算扯平了。”

季秋白心說我倒是想上去啊,但是拜託你能不能稍微彎一下腰讓我爬上去啊?!

白澤最奇怪的地方在於,無論在誰面前,他都絕對不肯彎下腰。白澤的脊背永遠是挺直的,不像是季秋白,一旦累了就彎腰駝背的。季秋白也沒辦法抱怨,用袖子擦了擦髒兮兮的臉,然後就雙腿夾住白澤的腰,像是跳山羊一樣爬到了白澤的背上。

白澤走的飛快,雖然山路狹窄,但是白澤卻像是在平路行走一般。季秋白還在奇怪他為什麼走的那麼快,於是低頭看了看白澤的腳下,然後就發現每當白澤要踏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