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就聽到醫生疑惑地‘嗯?’了一聲。張倚霄湊上前,問:“怎麼了?”
醫生道:“我剛才好像看到一個人。”
“什麼人?”張倚霄將臉湊過去,貼到窗戶上,仔細看。
“不知道,”醫生眯起眼睛,“要是有望遠鏡就好了,剛才一閃而過,但是我絕對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帽子,就在前面那個小雪包後面。”
張倚霄驚訝道:“這種天氣,應該不會有人或下來吧?”
白澤說:“不一定。如果這片大陸本身就是南北極,那就可能有人活下來。因為南北極是受到影響最小的大陸。”
張倚霄:“什麼?我們都走了這麼遠了?原本還待在亞洲,這幾天就遷移到南北極了?”
“我只是打個比方,就是有這種可能。”白澤道。
醫生說:“不管是不是南北極,這種氣候也很難有人能繼續活下來。走了這麼久也沒見到多少人,我們要不要下去打聽打聽訊息?”
“嗯,”白澤道,“你們兩個去,我在這裡陪著季秋白。”
兩人站起來緊了緊衣服,開啟門後感受了一下,驚愕的發現,才一天而已,氣溫已經升高了不止十度。
醫生:“那我們出去了,順便找點吃的,兩個小時如果還沒回來可能就是遇到麻煩了。”
白澤點點頭,等他們兩個走出去後,就關上門,盯著季秋白,不自覺地說:“……融合,是個什麼意思?”
兩人出去大約半個小時,季秋白就醒了,他先是聽到了白澤均勻的呼吸聲,隨後放心了,想睜開眼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睜不開。然後季秋白覺得有些燥熱,狹小的空間內空氣流通很慢,他覺得胸口不舒服。
季秋白喘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頓時覺得眼皮腫了,眼球也很乾澀,揉了兩下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了。
白澤聽到動靜,挪開了一點,問:“醒了?”
“嗯,”季秋白左右看了看,也問,“醫生和小張呢?”
“出去了。”白澤隨口一說,“你覺得怎麼樣?”
季秋白:“什麼怎麼樣?”
“頭還疼嗎?”
季秋白搖了搖頭:“口渴,想喝水。”
白澤遞給他一瓶礦泉水還有面包,季秋白這幾天吃的不是肉就是麵食,現在看見面包都有點噁心了,於是擺了擺手,仰頭喝水的時候還有些頭暈。
季秋白坐到旁邊的角落,像是沒骨頭一樣靠著牆壁,兩人都沒想著要主動說話,於是氣氛有些沉默。
後來季秋白開口道:“白澤……那時候,你為什麼讓我摸那些冰?”
白澤知道季秋白肚子裡有許多問題,但是顯然沒想到季秋白第一個想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愣了一會兒才說:“我猜的。”
季秋白笑了一下:“你猜我什麼?”他頓了頓,說:“你猜我能把那些冰融化,是不是?”
白澤點點頭。
季秋白嘆了口氣,說:“那時候也是你讓我滑了一下,看到海底的屍體的吧?難道只有我很恐懼的時候才能融化冰雪?”
“是。”
季秋白松了口氣:“原來竟然是這樣……太好了,我還以為我這枚指環沒有什麼能力呢。”說完,竟然真的是放鬆了,靠在白澤的腿上,說:“當時嚇死我了,說了好多胡話,你別在意。”
白澤已經忘了他當時說的是什麼了,也不反駁,只是嗯了一聲,然後道:“剛才你睡著的時候,我和醫生還有張倚霄談了談,已經把你的事情講得差不多了,現在大概也就只有你不知道了。”
“不知道什麼?”
“你的一些情況。”白澤說,“當然我現在知道的也就只是猜測,有些還需要你自己想。”
“你現在猜測的是什麼?”季秋白喝了口水,“給我講講。”
白澤:“關於你的能力,我只猜到了一些,一個是淨化。就是剛才你被汙水弄髒後沒死的時候我猜到的。”
“嗯。”季秋白應了一聲。他想得也差不多。
“還有一個是……融化。”白澤皺眉,“你也覺得那是融化?能把冰融化?但是醫生說不是……”
季秋白聽得有些疑惑,問:“不是嗎?但是我明明把那麼厚的冰層都弄斷了。”
“確實,但是很奇怪,”白澤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改怎麼說,後來沉著臉說,“反正就是很奇怪。”
“……”季秋白聽得很暈,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