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夢鄉。
淡淡的粉色錦賬中,俊美的白影親暱的躺在她身旁。用修長的白指,不時的輕點著她的鼻頭與額頭,寵溺的道:“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幾天不見。也不會主動點。本來想著,幾天不顯身,看你會不會想我。結果我不出來,你似乎更開心,是不是巴不得我永遠呆在養魂玉中才好。”
“哎。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呢?”洛珏輕聲的低嘆道。
其實這幾天,洛珏都是在她睡熟後,才顯身的。並不像阮瑩以為的那樣,是躲在養魂玉中都不出來一下。
他雖然霸道的宣誓了兩人的關係,卻也怕阮瑩會當面拒絕。而且他也擔心。自那段話後,她會感覺不自在,便索性只趁她睡熟時才顯身。
七八天後,阮瑩在如玉園內,當從宣佈了,阮老夫人已完全康復的訊息。
冶好了阮老夫人的舊疾,又救回了瀕臨死亡的二公子。如今她的醫術,已沒人敢有質疑。衛王甚至有意,要封她為宮內的御醫。
最後此事被左相用女子之身,不易進入朝堂為臣之言,給委婉的拒絕了。
。反正若想招她進宮冶病,也是很容易的事,衛王便沒在堅持了。
而她是神醫的訊息,早就傳遍了上京城的大街小巷。很多人想找她求醫,只因她長期呆在左相府中,猶如隔了千山萬水般,很難求上。
阮老夫人那邊,當然不希望阮瑩太過拋頭露面,而且也擔心她總是出診的話,身體上會吃不消。
就這樣經過左相府層層關卡,篩選掉那些小病小痛的求醫,最後來到她手上的,基本上是四五天才需要出一次診。
阮瑩對阮老夫人這一系列的安排,倒是很感激的。先不說她與大仙的關係,最近有些微妙。就算正常的話,大仙也不能一天到晚的替人冶病。
他每次施展妖術後,都需要時間恢復元氣。就算他不說,阮瑩也會覺得,一天到晚不停歇的施妖術,實在有些不值錢。
反正那些小病小痛的,上京城的大夫都能冶,沒必要非得她出這個頭。只是求醫的人都大體心切,抱著她是神醫的想法,認為由她來冶的話,會好的更快些罷了。
衛王也看出來了,阮瑩雖只是認得女兒,左相阮嘯山卻很在意。於左相這人,衛王一直較器重的。於是他便放了話,提醒他後宮裡的那些女人們,有病的話先找御醫,真冶不好在請阮瑩也不遲。
在衛王提醒過後,王后緊跟著後面為此事,將宮裡的女人們逐個敲打了一番。倒不是她對阮瑩有多感恩,既然衛王都放了話,這有機會駁名聲擺威風的事,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日子在不知不覺中,又過去了小半個月。
已是五月中旬的日子,左相府的荷花池裡,那綠葉密佈的池塘上,已長出了很多花骨朵。猶如那纖纖白鵝般,高雅聖潔,瞧那姿態,很有一夜開放的美景。
天氣已有些悶熱,阮瑩在廂房內,連薄薄的外衫都脫掉了。穿著一身綢緞中衣,懶懶的靠在紅木梅枝床上,看著手中從文朝帶過來的遊記。
“姑娘,姑娘不好了,老夫人著人來,請讓你趕緊去趟如玉園。”小云輕敲了兩下門,聽她應聲後,趕緊進來喚道。
阮瑩一聽,怕是阮老夫人有什麼事,急得甩掉手中的書,便準備衝出房門。
小云及時的拉住她,拿起床邊掛著的荷色薄外衫,一邊幫她穿上,一邊安撫的道:“姑娘你這衣衫不整的,怎好出門啊!奴婢聽說是期姑娘要生了,傅家派了人過來,想請你過去幫忙。”
“是阮如期要生了?”阮瑩與阮如期的感情並不深,一聽說不是阮老夫人出事,一時倒也沒那麼著急了。
“聽說是期姑娘難產了,似乎還有點血崩的跡象,幾個穩婆都勸傅家那邊,趕緊找厲害的大夫過來。畢竟是女人家生孩子,傅家想著還是找女大夫比較妥當,這不便想到姑娘你了。”小云說邊幫她梳著髮髻,動作倒迅速的很。
待她走到廂房門外,阮老夫人派來的侍女,早就心急的迎了上來。施禮恭敬的對她說道:“瑩姑娘,老夫人讓奴婢過來,請您去如玉園一趟。”
“嗯,事情小云已跟我說了大概,還是趕緊先過去吧!”阮瑩擺擺手,便率先往院子門口走去。
事態緊急,人命關天時刻,就算阮瑩與阮如期感情一般,也是知道輕重的。
祖母,母親人還有阮如雲她們,此時肯定著急的要命。她若慢悠悠的過去,還不知幾人會怎麼想。特別是母親,肯定要與她生間隙的。
“祖母,母親”阮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