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自若和唐雪巧,誰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剛出大理的時候,南宮自若以為不出半年就會上山見到守衛在天山的爹爹,沒想到這一拖就是一年。南宮自若覺得該是去天山的時候了,雖然派出的人沒有接到公孫敬文和南宮秋柳。南宮自若覺得已沒有必要再等下去了,便把此事與唐雪巧說了。唐雪巧冷漠的同意了南宮自若的想法。唐雪巧一直覺得因為自己病情已在此耽誤了數月,內心已覺得愧疚。二人便來到大帳之內,向羅沛王爺告別。
“見過王爺。”南宮自若和唐雪巧來到了左賢王的帳內,向羅沛王爺說道。
“賢婿可有事?”羅沛王爺自從知道南宮自若答應耶律玉宇娶耶律映真為妻之後,就對南宮自若的稱呼改變了。
“在下此特來向王爺告別。”南宮自若也不掩飾。
“小王可虧待了諸位?”羅沛王爺不忍放南宮自若等人離去。羅沛王爺已經失去了耶律玉宇,他閒雜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南宮自若了,耶律映真的丈夫。
“王爺言過了,在下自躲難自此,王爺上賓款待我等,不曾虧待。”南宮自若知道這麼做對不住羅沛王爺,可是他是有使命在身的。面對羅沛王爺的問話,南宮自若只得直言相對。
“即不曾虧待諸位,為何要離去呢?”羅沛王爺試圖留住南宮自若等人。
“小侄到此承蒙王爺厚愛,待為上賓。只是我等仍有要事要辦,怕是要辜負王爺的好意了。”南宮自若開始動搖了,到底該不該離開?幾個月來,羅沛王爺誠心誠意對待南宮自若等人,如不是肩負家族使命,南宮自若真的捨不得這片土地,更捨不得這片土地上的人。這樣的年代,像羅沛王爺一家這樣的人實在是寥寥無幾。那些所謂的武林正派,不過是一群見利忘義的人。
“既然賢侄執意要去,小王也不好再留。三日後為三位踐行怎樣?”羅沛王爺見留他不住,也只好打消念頭。他知道現在的部落裡已經是動盪不安,南宮自若等人對他必定有用,所以他百般相留。如今不能相留,那他只能祝福這群年輕人了。羅沛王爺只能嘆息失去了這樣的人才輔佐自己。
“好!就依王爺之意。”南宮自若見羅沛王爺肯放行,也就依了他的意思。南宮自若現在唯一的牽掛便是剛剛與他成親不久的耶律映真,南宮自若不知道該不該帶她走。
聽見南宮自若說的話之後,一旁的耶律映真欲語又止,自從他與南宮自若成親之後,她總是覺得自己對南宮自若有種未明的感覺。她也想留住南宮自若,可是她明白,南宮自若有著他的責任。即使留了下來,也不可能與她在這大漠之中終老。也許她能做的,只有祝福他們了。如果真的和南宮自若有緣,他們定會繼續未斷的緣分。
三日後,左賢王如期舉行了盛大的宴會。整個部落的人們為南宮自若等人送行。整個草原上一片歌聲:
美麗的大草原啊,勇敢的年輕人,你們就像草原上的雄鷹啊,振翅高飛。
美麗的大草原啊,英俊的年輕人,你們就像天上的月亮啊,永遠明亮。
美麗的大草原啊,遠去的年輕人,你們就像天山上神啊,永遠活在我心中……
據說,在匈奴部落,只有地位崇高的人才有權享受這平凡而美麗的歌聲。現在,羅沛王爺為南宮自若等人踐行,就用這美麗的歌聲送他們遠去,像雄鷹一樣飛翔。最樸素的歌聲正代表了最美好的祝願,草原人用這歌聲讚美了幾千年。那些被讚美的人不斷的離去,不斷的變換,卻始終有個名字,叫英雄!
“賢婿,可否告訴我你們要去幹什麼?”羅沛王爺笑著問道。
“呵呵,不瞞王爺,我有家族使命在身。”對於羅沛王爺,已沒有什麼懷疑的了。
“呵呵,家族使命。”羅沛王爺思索著,問道:“南宮雲青是你爹爹吧?”
“王爺怎麼認識家父?”
“呵呵,好好幹吧。我見到皇甫烽凌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像一個人,你知道是誰麼?”羅沛王爺沒有回答南宮自若的話,而是換了中回答方式。
“誰?”南宮自若疑惑的問道。
“主公!”
“主公?”南宮自若這回更加驚訝了。
“不要問了,見到你爹爹就知道了。快走吧。”羅沛王爺目送幾人離開,突然老淚縱橫。
南宮自若等人在眾人的祝願中離去。唐雪巧看見那一雙雙淚眼自己亦流下了眼淚,平凡樸實的草原人給了他們最多的感動。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生活在藍天綠地間的人。那趕著成群牧羊的鞭,被烈風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