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混亂的霧氣中的毒氣源源不斷的飄來,成群結隊計程車兵很快被燻得東倒西歪,眼睛睜不開、鼻子被嗆得喘不過氣來,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燙了似的。許多士兵滿地打滾,另一些人則閉著眼睛狂叫亂跑。一名軍官難受得抓爛了自己的脖子。士兵找不到上司,軍官們找不到部下……隨著毒氣的擴散,動物死了,鳥兒從樹上掉下來,無數人被毒氣燻得雙眼失明,驚慌失措的人們拉起驚叫著的、喘不上氣的孩子,想往下風向逃。……在某一個村落裡一個母親用身體壓住了女兒,但是無濟於事,她的女兒同樣出現強烈的中毒反應。經過數分鐘的痛苦掙扎之後母女倆先後死去。……很多孩子被棄於路旁。還有很多老人。他們先是跑,然後就停止了呼吸、死去……不僅僅是軍人!儘管在此後的若干年中,這一次“走廊”作戰都倍受爭議,即便是在國內,同樣有人稱他們為英雄,有人稱他們為魔鬼!甚至直到現在92年之後,“走廊”戰役期間大規模使用劃時代的神經毒氣一事,仍然存在著爭議,他們或許是英雄、或許是惡魔!在拯救了數十萬人的同時,殺死了更多的人……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點評“走廊”戰役毒氣戰是否符合人道主義,但那是戰爭!戰爭總是殘酷的,平民的死傷是不可避免的,只過在“走廊”作戰時,死亡換了一種形式……在那個充滿英雄的時代,同樣充滿了英雄的無奈……”
——共和一百年《歷史雜評》評論員清教徒STG4《時代的進行曲》。
“炮擊!隱蔽!”
防毒面具隔絕了老兵們最引以為豪的“聽力”,過去他們總是能從空中的炮彈的吼聲中聽到對自己有沒有威脅,而此時,卻是在數十發炮彈落入衝鋒的隊伍中,炸翻了數十名官兵之,他們才反應過來。
戰士們一邊大叫著一邊在霧氣之中尋找可以隱蔽的位置,彈坑無疑是最好的的選擇。
“轟!”
在大多數戰士還沒找到隱蔽處的時候,密集炮彈就再次落了下來,這不是一個炮群的射擊!如同雨點一般的炮彈,在濃霧之中猛烈的爆炸,此時地球似乎是在為在它的身軀上演的悲劇怒吼著一般。
身體緊緊的貼著地上的冰雪的秦少峰感覺到了熟悉的天搖地動,四周血紅的火球在冰原上翻滾著向四周擴散開來,同時升騰起一團並不算濃密的煙雲,而從火球中炸出的冰雪向周圍飛濺著,其間混雜著灼熱的鋼鐵碎片,周圍圍的一切似乎都將被它他們吞沒,峰利的破片和白色的冰晶在空中發出死神般的獰笑。
紅軍急速屏斷射擊的炮彈越來越多,密集的彈雨將在大地打成了洶湧澎湃的海洋,一些未及反應的戰士被火團吞噬,他們身上的防護服、防寒服在空中漂落著、燃燒著,而它們主人的那血肉之軀也未見得好到什麼地方,肢體的肉塊被狂狂的拋向遠方,殘破的防毒面具內包裹著血肉和武器一起在空中成拋物線,最後重生的落在冰雪上……
“轟!”
身體緊貼著冰雪的秦少峰拼命的忍受著炮彈揚起的汽浪染著冰稜向自己撲來,秦少峰只是在心中祈禱著要麼自己被炸死,千萬不能把自己的防護服給弄破,作為第二波次進攻的部隊,在進攻的過程中秦少峰見過了太多“冰人”的慘狀。
突然秦少峰看到距離自己一米左右的出現顧一個彈坑,幾乎連想都沒想,秦少峰便用兩個滾身滾進了彈坑之後,然後死死的趴在彈坑之中,一般情況之下,炮彈絕不會落在同一個彈坑之中,這是最基本的常識,當然如果不幸有一發落到了你藏身的彈坑內,那隻能說明……你該死!
但是該死的永遠是敵人,當秦少峰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陣轟鳴馬達聲的時候,知道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十多分鐘之後,秦少峰似乎聽到遠處傳來的“禿鷲”時俯衝時的“地獄尖嘯”,隨即曾經密集的彈雨停了,戰場上似乎又恢復了最初的寂靜。
“突……突……”
就在秦少峰和身邊的戰友們尚未從炮擊的餘蕩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們隱約聽到了空中傳來的如“豬嗚”般的嘯聲,那是240迫擊炮的聲響,那是死神鐮刀在揮動時發出的嘯聲!毒氣彈!
從空中望去在伊熱夫斯克以東距離鐵路不足一公里的冰原上,有數條寬達數米、長達近一公里的“黑色帶”,這裡便是伊熱夫斯克野戰機場,由於多座野戰機場被紅軍佔領、破壞,這座臨時修建的機場是目前遠征軍在烏拉爾以東最大的一座野戰機場。
若是在平常,幾乎是隨便找一塊開闊的平坦草場,就可以充當臨時的野戰機場,而在冬季壓實的冰原並不適合飛機起降,冰雪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