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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新時代 第52章 什麼樣的國家(下)

激烈,顯然自己要找的“東西”就在自己的腳下。

“大田同志,你應該是保障國家的安全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國家安全部對於任何舉報反動分子的人,都會給予表彰與獎勵,即便是反動分子,我們同樣給予悔改的機會,畢竟我們的政策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而不是一味的揚起人民的鐵拳!日本的工業建設需要像閣下這樣的專業知識分子!”

儘管大至猜測出自己要找的那幾個人在什麼地方,但相田仍然決定給眼前這個大田,曾經留學英國的機械專家一個機會,首相同志曾經要求過,對於誤入歧途的知識分子,可給予寬容的態度,報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態度,日本需要這些知識分子的幫助,以迅速實現全面工業化。

相田話如重鼓一般在大田的耳邊響起,朝一旁摟著女兒的妻子看了一眼,又看眼了眼已經十三歲的女兒,大田的內心在掙扎著,是家人還是朋友。

兩年前在一群法律專家的“建議”與“倡導”下,國會對刑法進行了修改,將死刑的最低年齡降為12歲,他們的理由是因為“隨著社會的進步、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12歲的孩子就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因此應對其適用死刑”,為斬草除根提供了法律依據,按照這個法律,自己的女兒即便不被處死,最好的下場也是被送到國際旅行社接受“專業培訓”。

終於在掙扎了數分鐘後,大田猛的一抬頭

“相田同志,我有一個情況要舉報……”

幾分鐘後,羞愧無比的大田無法面對川島等人投過來的視線,為了自己的家人,自己只能這麼做,在朋友和家人之間,只有一個選擇。

“大田同志,你作出了最明智的選擇,我們會在你的檔案上記下你曾經為保護國家安全作出貢獻,協助我們抓獲四名反動分子。大田同志,日本的建設還需要像您這樣的技術人員,希望你注意自己的健康,明白嗎?為了你的家人!”

相田在說話時,衝著樓梯處大田太太和他的女兒笑了笑,之所以這麼叮囑,是為了避免他會因為悔恨而選擇自殺,這與其是叮囑不說是是警告,而且保留一個這樣人,對自己是有好處的,當他習慣了出賣之後,他就會舉報、揭發在他身邊的反動份子。

順著相田的視線,大田看到了自己的妻女,如果真的自殺了,那麼等待她們的又會是什麼?

“還……還!相田同志,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為大日本的建設盡最大努力!”

“在現在的日本,你連死的自由都沒有,還談什麼自由!談什麼平等!我們所追求的日本是現在這樣的日本嗎?同志們,要麼那些人一樣流亡中國、美國,要麼我們只有在這裡靜待著日本的毀滅,或者發出我們的聲音,日本良心的聲音!”

望著離開的國家安全部的工作人員,大田的腦海中浮現出半小時前川島說過的話,現在的日本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大田不禁有些茫然,這就是自己曾經萬分期待的那個新日本嗎?

望著依然面帶恐色的妻女,大田不禁一聲長嘆。

“惠子,已經沒事了!”

至少對於大田造而言,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從今以後大田造將擁有另一個身份,國家安全部線人的身份。對自己來說或許噩夢就已經結束了,但對於日本呢?這一切或許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在日本九州南部,戴著鐐銬的勞累一天的勞改犯正走向採石場的工地上。嚴酷的法律對於每一個人而言是殘酷無情的。這些人中或許有一些過去因貧困而絕望,由絕望而走向犯罪的道路,而更多的人則是在夜間被逮捕,沒有法庭的審判,沒有任何裁決。

“我……為了什麼?我犯了什麼罪嗎?”

被帶到這裡的人,幾乎都會問這個就已重複過千百萬次的這個問題,從來也沒有得到過答覆。逮捕——這是瞬息間從一種狀態到另一種狀態的驚人的變動、轉換。或許在幾個小時前,他們還是衣著光鮮的政府官員或許某家公私合營企業的經理,而此時他們只是採石場上的勞改犯而已,在他們採石場周圍,端著舊式村田式步槍、李氏步槍的衛兵警惕的望著他們,狼青在一旁狂吠著,似乎隨時等待嘶咬他們的血肉。

衛兵打弄著手中的皮鞭面帶獰笑的望著這些人,無論他們過去是什麼樣的人物,現在他們只是勞改場裡的罪犯而已,他們需要在這個採石場上,用自己的血肉,贖回他們曾經對人民犯下的罪惡行徑。

九月的太陽象個大烤爐,炙烤著採石場工作的勞改犯們。懸崖上的勞改犯掄著大鐵錘敲擊著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