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後收割後田野上,揚起幾道塵煙,十幾個穿著叢林迷彩服計程車兵在黑色的土地有些過於醒目,不過他們似乎並沒有隱藏自己的意思,只是走跑結合的疾速向前奔跑。
在奔跑幾十公里外,扛在肩上的通用機槍已經變成難以忍受的負擔,甚至於連小腳肚都開始抽搐,肌肉的痠痛更是一陣蓋過一陣。
“***!”
在麥田中一瘸一拐的奔跑時,杜耀邦不斷的在嘴裡反覆的罵著。
“***!***!”
反覆重複的髒話似乎成為緩解疲勞與長途奔跑的痠痛的提神藥。
“班……班長,我……我說咱們還在跑……跑到什麼……時候!”
揹負著反器材槍攜行袋的石安有些氣喘吁吁的問道,一支32式半自動反器材狙擊步槍重達15公斤,過去坐在卡車上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揹負著這樣的大傢伙,幾乎等同於一種折磨。
一路上多少次,石安都想把這支該死的步槍扔掉,可長官不讓扔,這是大傢伙手中僅有的大傢伙。在步兵連裡32式反器材槍是最具威力的武器,使用他射手能夠對2000米外的人員和器材目標進行精確打擊。這是一件可怕的武器,有了它步兵就能對付1500米外的人員目標,而對於車輛目標則延伸至2000米。
“再跑一會,前面不遠有一個村子,指不定在那咱們能搞到一輛車,或者碰到其它部隊的兄弟,搭個順風車!”
杜耀邦說了一句,然後繼續朝前跑著,從一線警戒哨遭到突然襲擊,在後路被切斷,意識到自己陷入包圍後,自己便帶著自己的班一路這麼跑著,屁股後面跟著像潮水一般湧來的德軍,在撤退卡車前就被德軍的炮彈擊毀,只能依靠雙腿朝著烏拉爾撤去。
“……你說咱們能在烏拉爾擋住他們嗎?我的個乖娘子來,我估計他們最少投入了20個師,也興有30個師,咱們在烏拉爾可就……”
“寧不住也得死守,烏拉爾要是讓德國人佔領了,咱們在俄國的兄弟可就完全了!所以……呼……”
“咱們得趕緊回到烏拉爾,我估摸著現在附近的軍隊肯定都在朝烏拉爾集結,只要咱們能守上幾天,後面的援軍肯定就到了,到時咱們指不定能打個烏拉爾大捷!”
當大傢伙一邊跑一邊談論著這場戰爭時,杜耀邦強打著精神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前面的路上,遠方數百米外的地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公路上,三輛快速行駛的Sdkfz251半履帶車裝甲車的德國士兵架持著MG42瞄準著車外的原野,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車外,從部隊越過停火線,就不斷的傳來遭到在停火線附近撤退的小股中**隊攻擊的訊息。
把望遠鏡拿從車隊移到土路上,杜耀邦先前自己在土路上給他們準備了一些禮物,一串偽裝並不怎麼的“雷區”,雷區中根本就沒有地雷,無非只是挖個坑扔了幾個空彈匣進去,只是為了讓那些德國車停下汽車。
“班長,他們似乎上套了!”
從瞄準鏡中發現對方果然停下了車,石安連忙據起狙擊步槍,瞄準車隊中位於最後的半履帶車的發動機艙,之所以在這停下設伏,就是為了能搞到一輛車。
車隊停下後,其中一輛半履帶車一個人站了起來,他衝著前方指指點點著,然後一個士兵跳下了半履帶車,手中似乎拿著探雷器,似乎有些不情願的朝著前方走去,而在另外兩輛車上計程車兵跳下車後,那個人偶爾會抬手前左右指點著,在德國兵向路兩邊散去時,他恰好位於隊伍的中間。
“就你了!”
一直透過瞄準鏡觀察著這些德國兵大劉唇角一揚,這個人準是指揮官,在戰場上一般不會出現穿著精美軍官制服或下級向上級敬禮的低階錯誤,作為班組精確射手大劉在接過的訓練中,就曾教授過他如何辨別有價值的目標。
一是透過手勢,戰場上軍官總是要不斷的揮手指揮部隊,而另一種方法則是觀察目標戰術隊形中的位置,一般情況下,指揮官都會居於隊伍的中間,這兩點都是出於指揮和便於控制的需要,而這個人恰好做到了這兩點。
從望遠鏡中杜耀邦看到站在路中央的的德軍指揮官把望遠鏡舉到了眼前利益,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肯定是蔡斯望遠鏡!”
下意識的想到,也許這個望遠鏡可以成為自己的紀念品。
望遠鏡中的德**官掃視了半圈後,在朝著自己的方向停了下來,彷彿是軍人的潛在直覺提醒著他,如果他們前面有什麼危險,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