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的日清戰爭,再到你明治三十七年的日俄戰爭,帝國先後兩次佔領遼東,但先後兩次被迫將滿洲交還給清人,這一次儘管同樣需要將滿洲交給滿人,但是這不過是和當年吞併朝鮮一般。
想著想著,長谷川好道饞唌欲滴地吞了口唾沫,他的手不自覺地在地圖上虛抓了一把,或許這個夢想將在自己的手中得已實現!
而按著地圖一角的溥偉並沒有注意長谷川好道的這個動作,而是仍然沉浸於大清國復辟的美夢之中,有了日本的幫助什麼西北軍、什麼北方軍,根本不值一提,只在佔領了奉天,大清國就可復國!甚至身為勤王軍大元帥的自己都有可能……成為皇帝!
而在腦中做著皇帝夢的溥偉並不知道,日本內閣、軍部透過秘密討論已經制定了詳細的方案,在當前或稍後時期內,建立接受日本國支配的滿洲國,推舉一合適的人物管理之。而無論是內閣或是軍部,都致認為以滿洲宣統帝為首腦為至善辦法。
至於溥偉不過只是一個棋子而已!
共和八年三月二十日,溥儀生身之父當初做攝政王的醇王,當時派了內務府總管趕去佈置。溥儀以及同光兩位皇帝的太妃等人一行,在下午3時永別了他們佔據255年中國的宮廷,乘坐了他們第一次受用的汽車,到了醇王府,那裡自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滋味,不必細說。各太監宮女,除了少數仍居原處暫行服務,親近的十數名隨從到了醇府之外,其餘一律如鳥出籠,恢復了他們的自由。還有清室附屬的司法處等機關,同時自動解散。
八天後,在日本公使的建議下,為避免遭受對皇帝和滿人持有敵視態度的共和中國政府“迫害”,經其父親以及太后同意後溥儀扮成青年學生模樣,由羅振玉等人陪同,從京城前門車站離開京城天津。
到天津以後,日本駐天津總領事吉田茂等親自到車站迎接,並把溥儀安排到日租界大和旅館暫時住下。幾天後,溥儀以及太后等一行人住進了日本租界內的張園,張園又成為溥儀的“行宮”。
餘輝盡逝時,一個身著長胞馬褂看似遺少打扮的人來到了溥儀的寓所,溥儀和張園內的一眾遺老、勳貴不敢有半點耽擱地將他迎接入室。來人是日本帝國派來的密使,隨後其被的引入了張園的一間密室內。在夜闌人靜之時,歷史醜劇正在張園內的這間密室內上演著。
“……清日兩國為東亞之大國,本應相互提攜,可惜八年前叛黨做亂、臣子謀逆,以至清室被迫退位,而今共和政府又廢改“優待條件”於先,那麼皇帝陛下自然應該認清現在的局勢,共和中國排滿以成定局,為數百萬同族福祉、祖宗江山,難道皇帝陛下和諸位臣公願就此坐視嗎?想來諸位應有所瞭解,數日前已有些許“考古”人士上書希望對皇陵進行考察,其考察所為何事?系以此為名掘祖宗之陵!……然現在宗室衛國之臣公已建立達數萬人之多精銳勤王軍,不日勤王軍即將於皇帝陛下祖宗發祥之地舉義……您心裡所想也是我們所急,錯過這次機會就會成為千古遺恨了。祖宗的發祥之地動盪無緒,莫非陛下看了心甘嗎?一定不會吧。那麼就該趁此時機迴歸發祥地,親自領導這個國家,重振雄威,這樣秩序一旦安定,則日本國必以平等對待之,並且誠意與之同盟,這個國家的元首具有完全的獨立自主之權。陛下和諸公現在絕不是無此打算,只是過於介意一些周圍人和事的限制,才遲遲不做決定。您們可該明白這樣做的後果,中國有句話從遠古流傳至今天,很有道理,無數次地在歷史上得到應驗: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若是真的這種結果出現,悔之晚矣!”
好一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不僅溥儀蠢蠢欲動的心本來只具有極微弱的免疫力,就是連屋內的一些醉心於復辟的大臣,如今受到這番極富蠱惑煽動性的挑撥,他的激動心情再也無法抑制,難道滿洲皇統真的可以由續接下去。
鄭孝胥的三角眼放射出異樣的光芒,即便是尚年少的溥儀激動得差點暈了過去。鄭孝胥熱淚盈眶,但仍不無顧忌地問道眼前的這位特使
“那麼您是可以代表整個日本政府的意見嗎?還是說這是你們一部分人的意見!”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露出渴望的神色,他多麼希望這些都是真的啊!曾經的榮華富貴、過往的一切,似乎又浮現在他的眼前。
“陛下,從去年十月至今,勤王軍一直在朝鮮接受訓練,訓練他們的軍官、裝備他們的軍械都是由帝**部提供,同時他們的經費均是由帝國政府提供的秘密撥款,如果帝國政府不支援陛下,企會如此這般!”
密室內的溥儀和一些遺老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