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遺老、遺少時那般,只怕……
“大總統!這些學生是在造反啊!擱在過去這可是要滅九族的!讓衛隊出面把這些學生全都關起來,然後來加拷問查出幕後主……”
哈漢章的話未說完,一直坐在那的張車淦立即起身怒聲打斷了哈漢章的話/
“哈雲裳!你想置大總統以何處!出動衛隊、嚴加拷問,你想大總統成舉國之公敵嗎!學生遊行集會是約法給予之權力!一但關扣在京學生,到時各省會是何等態度!大總統,當初學生開槍擊殺旗人遺老國務院之所偏袒學生,就是因為顧忌各省態度,如果我們擅自行動,只怕會引得各省群起而攻之!界時只怕……”
張國淦話並沒說完,在張國淦看來這或許是西北一直在等待的一個機會,如果這些學生被逮捕、關扣的話,想到西北軍精銳南下之日,張國淦只覺得汗流浹背,到時恐怕總統或總理只有辭職一途可選。
“那……石公,現在如何是好!這外面的學生群情激憤,萬一他們要是衝進來可如何是好?”
聽著外面學生的呼喊聲越大,黎元洪不知所措的把目光投向了張國淦,看著桌上的那份請願書,黎元洪只覺得那根本就是枚炸彈,是學生們想哄自己出去的誘餌,萬一自己出去後,他們一衝動開了槍。但是如果自己不出去和他們見面,他們衝進總統府,只怕到時後果不堪設想。
“大總統是千金之軀,出去見學生是不行!請學生代表進府,大總統親自接見學生代表,然後儘量好言安撫。”
張國淦考慮了幾十秒後說出了自己建議,現在只能這麼做了。
“哼哼!安撫?石公先生怕是忘了那些學生喊的是什麼!是讓大總統辭職!不是讓大總統懲治貪官惡吏!安撫!是不是要讓大總統許諾他日必會辭職!以此來安撫那些學生,大總統!對待止等犯上作亂學生,必須要嚴懲不貸,拘拿他們是不合適,但可先把那些學生代表請進府內,然後將其逮捕,再命令衛隊用皮帶、棍棒將其驅散!學生失去頭領到時自會一鬨而散!將學生代表逮捕,再將其驅散再由教育部下文嚴令各校看管學生,等待事情稍平息後,再好言勸慰那些學生代表悔過,戒時此事自可解!”
金永炎冷聲嘲諷張金淦的異想天開,這一次那些學生和過去不同,過去他們針對的目標是帝國列強、國內的貪官、惡吏、地方督軍,而這一次他們是讓總統辭職!
“曉峰所言甚是,大總統,此事猶豫不得,這些學生所為實是犯上做亂,再做猶豫只怕會遺禍無窮!還望大總統痛下決心!”
哈漢章連開口附和道,同時忍不住朝金永炎看了一下,顯然是沒料到金曉峰竟然會這麼快就有了主意。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石公先生覺得如何!”
早已沒了分寸的黎元洪擦了擦額上了汗,一直以來在重大決策上,黎元洪都是依靠自己的這幾名幕僚的意見,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仍然禮貌的問道張國淦的意見,儘管在心裡黎元洪已經傾向接受金曉峰的建議。
“大總統,雖說曉峰的意見稍顯穩妥,但仍然擔著諸多風險。如果我們逮捕學生代表,驅散學生,如稍有不慎只恐事態會進一步激化。還請大總統三思!”
見總統問道自己張國淦連慌起身勸道。
“石公先生,雖說曉峰的意見仍不盡完善,但也不失為解決之道。不諾這樣,待學生代表進府之後,您先代總統好言勸慰那些代表,如果學生代表仍然堅持已見的話,我等再見機行事!您看如何!”
見張國淦反對自己的建議金永炎便開口勸道,只不過誰也沒注意到金永炎在說話時,眼中閃出一些異樣的色彩,尤其是在看到張國淦點頭時,金永火的嘴角不禁上翹,眼帶些許得意之色。
“識時務者為俊傑!金先生一定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他日事成之後,雖不保金先生仍為總統府幕僚,但金先生不需為一生榮華憂心!”
在自己的建議得到批准後,金永炎憶起數日前在萬國飯店和那個人之間的談話,作為總統府的軍事幕僚,金永炎清楚的知道北方軍絕對沒有任何可能阻止他們的進軍,正因為如此才會選擇和那人合作。
“但願他們能信守諾言!”
臨出門時金永炎朝端坐在那裡的大總統看了一眼,大總統雖智慮不足,但對部屬卻不失寬厚,金永火只盼著他們信守諾言絕不會傷及大總統,無論是大總統或京城的其它任何官員都不會有人身威脅。
歷史上任何改朝換代,無論是暴力的或是非暴力的,總是伴隨著種種陰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