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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線的右翼地勢平坦,多沼澤地,內地有綿延兩英里餘的魚塘和稻田,接著是伸展8公里的甘蔗地和小竹林,在它們盡頭矗立著那提布山。世界上沒有一支軍隊能越過這座山峰,它處處是密林的峭壁、懸崖和山谷,所以帕克的左翼就伸展到這座山峰的山麓突然中止。
這條防線名叫阿布凱線。“阿布凱”是當地語中甘蔗工人居住的小木屋。菲律賓部隊急於向麥克阿瑟表明他們是值得信任的,那場丟臉的大潰退算不了公正的較量。他們的美國教官不那麼樂觀。但是阿布凱線有一個優點——後退很困難。不是戰,就是死。
在巴丹的南端馬尼拉灣入口,就是麥克阿瑟的大本營所在地科裡吉多島,形似鯨魚的科裡吉多島東西長6公里,南北約2公里,與巴丹相隔最近處不到4000米,島上設有炮臺、飛機場、永備工事、42門海岸炮,以及能容納萬人的隧道,構成了巴尺碼的南部屏障。
巴丹和科裡吉多島前後簇擁的橫臥在馬尼拉灣入口的一側,從地形上有效的控制著馬尼拉,而馬尼拉則由於美菲聯軍的及時撤離,已經不具備任何實際的軍事價值,對於這一點無論是麥克阿瑟或是白崇禧來都都非常清楚,用麥克阿瑟的話說就是,中國人抓住了瓶子,但自己掌握了瓶塞。
從共和30年8月29日下午,在進行了一小時的炮火轟擊後,先後抵達巴丹的國防軍部隊,便開始做低強度的試探性進入,和先前不同的是,美國人沒有炮聲一響拔腿便跑。菲律賓軍隊也沒有逃陣。他們甚至在美軍炮兵的掩護下,不斷對試探進攻的部隊發起反攻。
對於白崇禧而言,從一開始,在自己的第48師被調走之後,白崇禧便按照參謀部的命令把力量集中在重新建立戰線上,隨後藉助不間斷的炮擊和小規模的滲透部隊在阿布凱防線上探尋薄弱點,同時命令空軍對巴丹實施航空偵察,以完善原本並詳實軍用地圖。
也就從那天起,巴丹半島出現了奇異的一幕,美菲聯軍不斷的完善著自己的工事,而國防軍則不停的從南北兩翼美菲聯軍的防線作試探性的進攻,前線時而有激烈的交火,但在更多的時候,原本在美**官心中意料戰鬥最為激動的前線反而呈現出一種異常的平和。
直到三個月前,陸戰三師偵察連在發現在的美軍防線僅延伸到那提布山西面兩英里的西蘭加南山峰的西坡半山腰。便作出了大膽的迂迴進攻,陸戰三師的以一個營的兵力迂迴到溫賴特的右翼。然後折向西方最終到達海濱,成功的把溫賴特和前線部隊之間的聯絡,隨即陸戰三師向美軍前線陣地發起進攻,輕易的撕開美軍的左翼防線。
而在過去的近四個月中,國防軍並沒有選擇強攻,而是不斷的試探、偵察,甚至大膽的使用直升機機降,利用美菲聯軍所依賴的複雜地形,一次又一次的撕開美菲聯軍的防線,從而不斷的擠壓美菲聯軍在半島上的生存空間。
對於23軍的官兵而言,巴丹複雜的熱帶地形已經變成了他們的熱帶練兵場,參謀部未下時間表,作為司令官的白崇禧則樂得用小規模的滲透試探,尋找薄弱創造突破,以小戰果擴大為大戰果的低強度、低傷亡的進攻替代全面強攻。
但出乎美國人意料的是,國防軍像貓戲老鼠一般,仍然不間斷的重複著那種分隊試探進攻的遊戲,美國廣播、報紙中的血戰巴丹,對於國防軍而言早已經變成了一場遊戲。
“……從美國來的援助正在途中。數以萬計的軍隊和數百架飛機已經出發……不可能再後撤了。我們在巴丹的部隊多於中國用以對我進攻的部隊,我們的給養充足,只要堅決防守,必能挫敗敵人的進攻……我號召巴丹的每一個將士各就各位,奮勇抵抗每一次襲擊。這是自救的唯一道路。戰鬥必勝,退卻必敗。”
“該死的!”
聽到廣播裡麥克阿瑟又在重複著他的謊言,列斯特恨恨的罵了一句,拼命的用湯匙和飯盒裡的稀粥作戰。在經歷了長達近4個月的圍困戰後,飢餓、轟炸讓巴丹島上的美軍對這種話也是不相信的多,只有那些個人傻腦呆的菲律賓的軍人在聽了麥克阿瑟的豪言壯語後感到鼓舞,才會抱定決心要證明自己在星條旗下進行戰鬥當之無愧,但天知道,現在就是那些個菲律賓人也早已經心灰意冷。
“操***!配給又***減少了!該死的麥克阿瑟的***享用著香腸,我們卻只能***喝稀飯!”
不遠處剛打到的飯士兵放著咒罵著!
堅守近四個月後,巴丹半島美菲聯軍的的的食物量一減再減,一天的配給食物的熱量,只有800卡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