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心裡不禁有些感慨萬千,這兩個月隱名埋姓的生活,著實讓中村池有些不甚適應。儘管已經隱名埋姓在朝鮮總督府警務總監部工作,但是中村池還是從舊同僚那裡得知,涉及刺殺司馬的人中,只剩下了了自己和日置益公使。
殺人者人必殺之,對於這句話中村池可謂是體會再深刻不過,隨著西北公司調查部展開的報復行動的開始,近百名涉及到刺殺司馬的日本人、中國人莫明其妙的死亡,儘管表面上看這些人大都死於無可挑剔的意外,但是中村池知道這是西北人的報復行動。
如果是在一年之前,中村池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因為在中國的行動,而被迫隱姓埋名躲藏起來,在中村池看來這簡單就是一種恥辱,但是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中村池不得不聽從上級的意見,來到了朝鮮化名隱藏起來。
“中村先生,我想閣下再也不需要像這樣躲躲藏藏的了!”
就在這時室內的木門被人推開,一個穿著和服的日本人用一口流利的日語說到,這個戴著眼鏡的日本人在說話的時候,眼裡還透著一絲寒意。
“你是誰!”
看著出現在自己家中的這個人,儘管對方穿著和服說著一口正宗的甚至於雜夾著一些東京土音的日語,但是中村池還是感覺到對方絕對不可能是日本人,於是連忙抽出手槍指著仍然站在那的陌生人。
從眼前的這個穿著和服的男人在自己拿出槍以後,並不驚恐的模樣裡,中村池的心裡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對方的這種有持無恐,是中村池再熟悉不過了的,聯想到自己回家時家裡一個人也沒有,中村池心裡的不安感強烈了起來。
“櫻子、阿部、惠子,我想中村先生一定非常好奇他們為什麼不在家,當然如果中村先生願意的話,這裡有幾樣東西,我想中村先生會非常樂意看到的。”
對於中村池會持槍相向,顯然是在這個穿著和服的男人的意料之中,這個男人冷靜的坐在了踏踏米上面,一邊冷靜的說著,一邊拿著出了三個小物件。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西北調查部派來的!”
看著眼前的戒指和另外兩個分別是屬於阿部和惠子的東西,中村池拿著槍的右手慢慢的放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開口問道。
那個戒指中村池再熟悉不過了,那是自己和櫻子結婚時自己送給她的結婚戒指,現在對方拿出了這個,顯然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女兒都落在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手中。
“你說呢?”
穿著和服座在踏踏米上的男人並沒有回答中村池的問題,只是輕聲反問了一句。
“沒想到躲在這裡,你們還是找到了,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話,叫禍不及家人,希望你們可以放過我的家人,至於我可以任你們處置。”
把槍放在桌面上後中村池輕輕的用右手把它推到了這個男人的面前,同時恭敬的開口說道,這前的數秒鐘中村池想過無數種可能,但是最終選擇了順從,既然對方找到了這裡,那麼一定計劃好了一切,此時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
“我們都是為了彼此的政府做事,出於職業的榮譽,我希望你們能放過我的家人可以嗎?”
見對方沒有回答自己中村池便正色說到,話一說完中村池聽到了自己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中村池知道自己做也了正確的選擇,現在的中村池只想透過自己的犧牲能夠換取家人的生命。
“拜託了……”
當中村池感覺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把按住自己的肩膀之後,還沒等中村池說完話,中村池就只感覺到脖頸處一麻,不過數秒鐘,中村池的意識就開始模糊起來。
“中村池,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可能答應你的。收拾好一切,我們立即回國!”
穿著和服的男人看到中村池已經昏迷倒下之後便開口輕聲說到,話一說完就站了起來朝屋外走了出去。
十幾分鍾後,一個木箱子被兩個力夫打扮的人抬上了停在中村池門前的馬車上,隨後馬車在車伕的趕動下朝漢江趕去,在漢江木箱被裝上了一條已經等待多時的木船上。一切的行動都是那麼的悄無聲息,以至於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朝鮮總督府的警務總監部的高階警官的全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失蹤了。
當朝鮮總督長谷川好道在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載運著中村池的木船早已經從漢江駛入了大海,在距離海岸數十海里的地方,裝著中村池的木箱被送上了一條小型商船,而此時被麻醉著的中村池,並不知道這一切,對於中村池而言,這僅僅是走向地獄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