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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她的月信何時來何時去,週二家的最是清楚不過。小姑娘家家,時有不準也是可能的。但長女自來了癸水至今,最多也就是晚上個三兩日,何曾遲過一月。

她慌張地斥道:“怎地這會才來報,可請大夫來瞧過了?”

女子月信準不準,可是大事。

然而週二家的聽到她問起大夫,竟是連連搖頭。跪在地上久久不起,壓低了聲音勸說:“夫人,不可請大夫!”

萬老夫人年輕時脾氣不小,聞言不由發怒。

遲了一月,指不定是病了。這婆子竟勸她不要請大夫,心中是存了何種心思?

她當即發了火,起身就要趿了鞋子出門,卻叫週二家的攔了。週二家的額上汗水遍佈,一句話在嘴裡反覆咀嚼了多遍,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夫人,小姐晨起便犯惡心,已數次了。”

“放肆!”都是過來人,這樣的話一聽便知意思,萬老夫人頓時氣得手都開始哆嗦。

週二家的更是早就嚇得面無人色,身為小姐房裡的管事媽媽,卻出了這番紕漏,她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但這事瞞不得,若真如她所想,她再這般瞞下去,只怕到時,主子活剮了她的心都有。

但萬老夫人當場便起了這樣的心思,她指了週二家的怒喝:“你也是老人兒了,莫不是吃醉了酒,竟敢當著我的面說出這樣的諢話來!”

週二家的欲哭無淚,連連磕頭謝罪,口中道:“奴婢不敢說假話……”

萬老夫人聞言更是怒上心頭,抬腳便踹了過去,隨後扭頭就往長女那去。

她至今都記得,自己在踏入長女房門的那一刻,站在簾子外聽到裡頭長女嬌聲同丫鬟阿薔時說的話。

少女黃鶯般婉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說,“嘴裡淡得沒有味道,這酸梅子倒不錯,往後讓她們多漬些。”

她心頭一慌,打起簾子闖了進去,一眼便瞧見長女抱著個青花小罐正往裡頭取酸梅吃。一顆又一顆,像是不知酸。她想起週二家的話,失聲喊道:“如兒!”

長女吃著梅子轉過身來,笑吟吟喚她,“孃親,您怎麼來了?”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視線越過長女的肩頭落在窗外庭院裡盛放的一樹梔子花上,雪白雪白,一如她此刻的面色。

良久,她屏退了眾人,只留了長女同週二家的,讓人關上了門窗。

長女彼時年方不過二八,正是花一樣的時候,俏生生往那一立,便叫人心生歡喜。她那時,卻連笑也笑不出。

她端坐在太師椅上,頭一回當著長女的面,肅容沉聲對週二家的道:“把事情當著小姐的面說一遍!”

週二家的看她一眼,不敢違逆,低下頭去將事情說了。

萬老夫人頷首,將人給趕了出去看門,旋即望向長女,問道:“你可聽明白了?”

長女手中的青花小罐“哐當”摔在了地上。

萬老夫人也不知自己是心痛還是生氣,強忍著讓人去將自己身邊的那位老嬤嬤請來給她號脈。

老嬤嬤為其診過脈,立即便變了臉。

她一看便知,大事不妙。

週二家的也嚇糊塗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倆人都是萬老夫人的心腹,可她這會卻是一個也不敢留了。出了這樣的事,除了她自己外,她誰也不敢相信。這事若叫夫君知曉,等著長女的。只有死路一條……

孩子能慣著寵著,但底線始終不可逾越。

沒過幾日,她便接連除掉了這二人,用銀子封口。永遠不如用“死”來封。都是跟了她多年的人,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也只能這麼辦。唯有長女,叫她心痛不已。

長女天性爛漫,似長不大的孩子,正同次女性子相反。

因獨寵長女,所以她想著多留長女一兩年也無妨,便不拘泥於長幼之說,先將次女的婚事給籌備起來。成國公燕家,的確是門好親事。燕家的兒郎也幾乎是她看著長大的,很好。因而次女先嫁,倒也無妨。

然而這才打算將長女留一留,禍事便先出了。

她慣著長女,這孩子又是個好動的。故而平素也並不將她拘在家中,想出門只要同她說上一聲便可。

結果——

私相授受、珠胎暗結,生生成了一場大禍。

她十幾年來第一次同長女發了火,恨不得打死這孽障才痛快,可哪裡又下得了手。又因為拖不得,狗急跳牆,叫她將主意打到了次女身上。奪了燕家的這門親事。他們這樣的人家,只要親事成了,燕景咬著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