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筱雨思索了片刻,方才搖頭道:“要說是利用,倒也稱不上。”
“這不是利用是什麼?”曹鉤子憤怒地道:“怪不得臨出發之前你讓我通知盛哥,即便到了臨海港也定然要等到盛哥才肯出航……原來你們一直打著盛哥的主意……”
“曹叔。”筱雨冷靜地打斷他:“你倒是說說,我們打盛爺什麼主意?”
這一問,卻是把曹鉤子也問住了。
“曹叔,大晉和海國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雖然偶有海賊海盜侵犯大晉沿海漁民,但大晉也從來沒有想要與海國開戰。這一點,曹叔你認同吧?”
曹鉤子沉下心來想了想,點了點頭。
“那麼同樣的,海國屢次侵犯大晉,大晉都以寬容的姿態不與之計較,海國也該記得這份恩情,不會與大晉為敵。這一點,曹叔覺得我說得可在情在理?”筱雨又再問道。
曹鉤子又是點了點頭。
“所以,曹叔你說,我和楚彧算計盛爺什麼?”
“這……”
“我承認,我和楚彧想要搭盛爺的順風船,畢竟他本就是海國人,興許在海國有一定的勢力。我們一行外族人,來海國多少會受島民的排斥,若是跟著盛爺,一路會少了很多阻礙。要說利用盛爺是利用他這一點,我沒法否認。”
筱雨坦蕩地看向曹鉤子。
曹鉤子覺得她說得有理,卻有隱約覺得哪兒有些問題。
他靈光一閃,忽然問道:“既然你們只是利用盛爺的海國島民身份,又為什麼要問人要那張海國地形圖?”
筱雨緩緩笑了,道:“曹叔,那日你是看到了的,明明是那蓮花小姐的娘拉著我硬要補償我,我不耐煩之下才說要海國地形圖,我也根本料不到她真的弄了一張地形圖給我。但別人既然送上門來,我們自然也不好拒絕不是?否則他們繼續糾纏,這可如何是好?”
曹鉤子無言以對。
筱雨句句在理,他想不到一點反駁的詞。
但他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楚將軍和筱雨對盛哥的依賴也太大了,這讓他總覺得有些違和之感。
送走曹鉤子,筱雨微微吐了口氣。
耳聽得楚彧的腳步聲漸近,筱雨朝發出聲音的方向望了過來。
楚彧無奈地道:“你耳朵太靈,以後誰要接近,都沒辦法瞞住你。”
筱雨微微一笑,拉著楚彧坐了下來。
“曹叔有些懷疑了。”筱雨輕聲道:“我費了一番功夫才自圓其說,不過我看他那樣子,還是將信將疑的。”
筱雨有些憂慮:“幸好海國同曾家有交易往來的事情他並不知道……可他若總是在意我們,即便我們有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也不好行動……”
楚彧點了點頭:“如今才到了千年島,盛爺還沒有什麼動作,我們倒是陰差陽錯地得了一張海國地形圖……總算是有了些進展。”
“盛爺怎麼沒有動作?”筱雨搖搖頭:“那日他不是同千鳥島的島主見了面嗎?說不定也有談過什麼……”
“千年島是大晉、南灣等地的人來海國的門戶,如果海國要運輸那一批武器去南灣,極有可能要走千鳥島的海路。”
楚彧沉吟片刻,卻是無奈地道:“可惜,在別人的地盤上,我們總不能行動得太扎眼。”
“而且……”
楚彧伸手撫了撫筱雨的鬢髮:“現如今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替你找銀仙秘水的解毒之法。”
“我不那麼重要。”筱雨皺了皺眉:“算算也不過每月疼上那麼一次,如今發作間隔時間似乎也在延長,雖然一次疼過一次,但疼的時間也在縮短。我覺得這應該是好轉的跡象。”
“一次疼過一次怎麼算是好轉的跡象?”楚彧長嘆一聲:“摸不到你的脈息,現在連你身上的氣息和味道也時斷時續的……丫頭,你這些症狀,根本就不像是個正常之人。我很擔心……”
筱雨抿了抿唇,忽然握住楚彧的手道:“有件事我沒告訴你。”
楚彧頓時緊張起來,忙問道:“什麼事?”
筱雨將手臂伸到楚彧臉前,道:“你聞聞,我身上有什麼味道?”
今日天熱,在收到那海國地形圖之前,筱雨和鳴翠出門逛了一圈。回來後因要面對曹鉤子的質疑,筱雨故作鎮定,身上卻也出了一身汗。
楚彧動鼻聞了聞,搖搖頭道:“沒什麼味道啊。”
“你該聞到的,是汗味。可是你聞不到。鳴翠也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