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走的時候那些猴子看自己的眼神都比來時更親熱了,三叔一定是在胡亂找藉口欺負人!
敖摩一邊用爪子使勁拍打因宿醉而疼痛不已的頭,一邊憤憤的想。
摸著良心說,芙蓉兄龜雖然有著殺傷力巨大的華麗人品,他作為坐騎的職業素養還是很值得稱道的。不出一刻,四人已經從傲來國東海岸邊回到了千里之外的北海龍宮。敖摩搖搖晃晃直起身,剛想從龜背上爬下來,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驚喜的響起在身後:“小摩!小三!可算是回來了!”
敖摩一聽這個溫和的聲音就忍不住熱淚盈眶,直接鬆開爪子從滑溜溜的龜背上滾落下來:“二叔吼!”它下意識就想飛撲過去訴苦告狀,奈何翅膀被太子收起以後一直忘了給它解開,因而飛不起來,但是這並不妨礙從半空滾落的敖摩像個皮球一樣骨碌碌飛滾過去。再頭昏眼花的撞到早有準備的敖潤手裡。
“二叔……二叔……好多小星星吼……”敖摩滾得兩個眼睛都轉成了麻圈。它兩隻爪子死死攥住敖潤的袖子,只覺得一群黑老鴉圍著頭在轉著圈嘰呱,嘰呱。敖潤愛憐的摸摸它圓圓的頭,輕聲道:“小摩,餓了不?我出來前吩咐南海宮中廚房燉了你最喜歡的牛腩湯。等等回家就可以吃了。”
聽到心愛的牛腩湯,即使是眼前還在冒金星敖摩也是頓時精神百倍,連忙用力點頭,連帶露出一臉口水滴答的幸福表情。突然間它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擦了擦口水,敖摩興高采烈的扯扯敖潤的袖子回身指:“二叔吼!我有結拜兄弟了吼!他叫孫悟空,是很會打架的章魚兄吼!我們請他回去一起喝牛腩湯吼?”
章魚?敖潤聽得一奇,順著敖摩爪子指的方向看去,這才注意到那剛剛從龜背上一躍而下的矯健身影——個子不高,雙目炯炯,腰間半匹虎皮,背中一把鋼刀。來人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頭朝他呲牙一笑,分明是個雷公猢猻臉,哪裡又像章魚了。
敖潤正在稱奇,來人已經朝他唱了個喏,行個大禮道:“你便是菜……唔,摩兄弟家裡大人麼?吾名諱上孫下悟空。傲來國花果山人士。摩兄弟他們昨日是在我洞府之處相聚,大家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我一意挽留,他們又不忍推辭,故而遲歸卻叫你掛心了。此乃老孫之錯,還請你千萬休要責怪他們,儘管責備俺老孫便是。”
敖潤聞言微微一笑,拱手回禮道:“既是我孩兒契兄,到得海中我等自然要以禮相待。說起昨日之事,想是我這孩兒在貴府上多有叨擾了。小摩來海中時日不長,平日裡忙於修行鮮少出門,因此友人甚少。他能主動外出結交良友,亦是我們這等做父母的心中之喜。又怎會徒加怪責。反倒要多謝你照拂於他,又一路送他歸來。”
他看敖順和太子都陸續下得龜背站好,面露溫和笑容道:“小兒昨夜未歸,我一時心下擔憂便是前來尋他三叔相助。此刻既然大夥同來,不如稍後一併移駕我南海宮中,我卻好設宴招待。”
“啊啊!二哥!這個卻是不用了!”敖順急忙插嘴,看敖潤不解的看過來,趕緊打著哈哈又補充道:“我是說,悟空乃是我特意接回來的客人,自然這次先由我北海宮中來設宴招待。至於二哥宮宴,儘可留待下次不是麼~~呵呵……呵呵……”
太子見狀肚裡暗笑一聲,他心下明白敖順是迫不及待想要悟空幫他去拿寶物,哪裡還等得敖潤邀請悟空前去赴宴歸來。也罷,看在三叔千載難逢鐵公雞拔毛的份上,就暫時順一回他的意吧。
於是太子微笑著從旁插話,他悠然道:“二叔,三叔其實亦是好意。二叔此番因為擔心我和小摩徹夜不歸,出來尋找半天,宮中政務想是耽擱下不少吧。三叔也是想到此層怕累你無法完成公務,方出此言。悟空是我契弟,既然他來到龍宮,我與三叔自然會好好招待於他,二叔請不必費心,公事為重。改日空閒再掛帖相邀不遲。”
敖潤聽得心中一暖,他昨日聽歌芳回報,說是太子敖摩與人賭鬥,須得晚些回來。不想一直等到太白東昇,仍不見二人歸家。他心下焦急,無心辦公,只得扔下政務匆匆趕赴北海。請他三弟敖順帶座下那頭天生能夠追蹤龍族氣息的坐騎芙蓉龜幫忙尋找。
敖順日間擅離職守扔下兩個小輩前去觀寶,本來就是心虛,此刻見二哥因此事尋了來,更是不勝惶恐。他說什麼也不同意敖潤與他一同前去尋找,而是執意要敖潤呆在北海宮中等候。敖順的理由是反正一找到孩子們他就會直接把他們帶回北海。敖潤只要留在宮中就好。若是中途兩個孩子突然自己找了回來,他在宮中也好有個照應。
敖潤想來有理,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