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安安心心在老宅住了下來。
許家村地小人稀,不多時村裡人便都知道酒兒帶了個俊俏公子回來,於是紛紛找了藉口上門來看。
“酒兒回來了呀!你這一年多沒在家,冷鍋冷灶的,給,嬸子給你拿了些米麵過來。”
隔壁王大嬸第一個上門,酒兒接過東西連忙道謝,然後請她進屋坐。王大嬸也不客氣,徑直就走了進來,伸脖張望。
昨兒早上那個俊美公子呢?喲呵,那模樣長得可真是好,天仙下凡吶!不知他和酒兒是什麼關係?
王大嬸正滿腹猜測,南宮霖自房內走了出來,手上還端了一壺茶。
他見到來客彎眸一笑,神情朗朗若皎月:“大嬸您來啦,快請坐。”
“誒誒!”王大嬸看到這笑容都傻眼了,連忙應聲坐下。
南宮霖給她沏上一杯茶,主動攀談道:“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我聽酒兒說了,她原先沒少得您的照顧,勞您費心了,我代她說聲感謝。”
王大嬸客套道:“哪裡哪裡,咱們村子小,鄰里間有個什麼事兒大家都會幫忙的,酒兒這孩子心腸好人又乖巧,村裡誰不喜歡她吶!不過……官人別怪我老婆子多問,您是酒兒的……”
不等王大嬸問完,南宮霖便笑著說道:“酒兒是我娘子,我們已經成親了。”
“成親了?!”
王大嬸驚得大張個嘴,裡面都能塞進一枚雞蛋。短短一年不見,酒兒居然嫁人了?!原先不是還說要為成家守著的麼?不過話說回來,成凱勳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酒兒守了五年也算仁至義盡了,再說有面前這麼個俊美公子放著,傻瓜才不改嫁呢!
南宮霖無視她驚訝的表情,繼續說道:“我們此番回來,就是想找里正把酒兒的戶籍從成家脫出來,這樣她才算堂堂正正進了我家的門,我可不能委屈了她。”
王大嬸又坐了一會兒便要起身告辭,酒兒留她吃飯,她硬是很堅決地回絕掉,之後便急匆匆地出了門。
哎呀呀,這可真是件大事兒!趕緊給李家媳婦趙家婆子她們說去……
南宮霖看著王大嬸胖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轉過頭來衝著酒兒咧嘴一笑:“不出今日,保證村裡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夫君!”
酒兒正在擺碗筷,聞言頭也不抬,毫不在意地說道:“知道就知道唄,我本來就嫁給你了嘛。”
“酒兒。”南宮霖走過去把人抱在懷裡,埋首靠在她的肩頭,喃喃說道:“他們都只知曉你原來的夫君,如今我要讓他們知道,你現在是我的娘子,我才是你夫君,你是我的,只屬於我……”
因為深愛,所以在意。他只是害怕,害怕如今擁有的一切美好只是場鏡花水月,轉瞬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於是他要牢牢抓住手裡的所有,不讓一絲一毫從指縫中溜走。
“公子你真傻。”酒兒順勢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笑眼盈盈,“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們要一輩子都在一起,直到滿臉皺紋,牙齒掉光。”
南宮霖緊緊擁抱著她:“不止這輩子,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
生生世世,直到不再有輪迴。
七月正是賞葡萄採菱藕的好季節。酒兒家院牆一角搭的有一人多高的木架,上面爬滿了綠油油的葡萄藤,如今初秋時節,藤蔓遮陰,紫葡滿綴,綠牆一隅儼然自成一方小小天地,在下面擺上春凳案几,沏壺蓮茶半躺半坐,乘蔭納涼,悠哉美哉。
酒兒這一年多雖沒在家,可是一牆之隔的鄰居有時會搭著梯子過來照看一下院中花草藤苗,故而今年葡萄長勢不錯,已經結了好多串果實掛在枝上,就如紫色水晶瑪瑙。
這日村裡有人家的荷塘才挖了藕,送給酒兒兩節。酒兒把藕洗淨,切開一頭,然後把泡軟的糯米撈起瀝乾水,加上蜜糖拌勻,灌入藕孔,再把開口一頭封住,用竹籤扦定。之後藕身亦同樣裹蜜,上籠隔水蒸至熟軟,切片啖之。
南宮霖躺在葡萄架下的藤床上,闔眼養神,一手還搖著紙扇。
酒兒端著蜜藕走近,喚了一聲:“公子,起來嚐嚐這個。”
南宮霖睜開眼,把扇子一收,有些不悅的樣子:“你怎麼還公子公子的叫我,應該叫相公,要不夫君也成。”
“我習慣了嘛!”酒兒笑著用手拈起一塊蜜藕喂到南宮霖嘴邊,討好地喊道:“夫君請用。”
“這還差不多。”南宮霖這下開懷了,張口咬住藕片嚼了嚼,還把酒兒的手指頭含在口中,吮|吸一番。
指尖麻麻酥酥的,酒兒一下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