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朕知道老師對朕的苦心。朕自當不辜負老師對學生的期望。”歐陽哲炫也飽含深情地說。
“好!好!皇上果然長大了。”陳子儀說著,便“撲通”跪在了肅宗的畫像前,“先帝爺,你看見了嗎?皇上長大了。皇上長大了。”說著,眼淚便撲簌簌地往下流。
升為侍讀 ;(10)
“陳師傅,起來吧!”歐陽哲炫親自將陳子儀扶了起來。
陳子儀受寵若驚地站了起來,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被皇上親自扶起來,那是多大的榮耀啊!
“老師,你看小丸子也跪了這麼久了。就饒了他吧!”歐陽哲炫趁機說。
這時,陳子儀還沉浸在驚惶之中,只是無意識地點了點頭。
歐陽哲炫見狀,便對外面的太監說:“你們送小丸子回去換件衣服再過來。”
外面的太監聽了,連忙扶起董小宛,將董小宛送回落英院。
董小宛被太監送回了落英院,換上了乾爽的衣服,喝了一碗雅嬤嬤準備的薑湯,並問了雅嬤嬤這侍讀到底要做什麼。董小宛根據雅嬤嬤所說的,總結出這侍讀就是陪皇上讀書,還有就是若皇上要被罰那侍讀便要代罰。董小宛覺得自己虧大了。以後自己豈不是要天天代那小皇帝受罰了嗎?難道這皇太后就是要這樣整我嗎?
不管董小宛覺得如何吃虧,如何鬱悶,但她還是回到了文淵閣。畢竟她現在是皇上身邊的侍讀,若是不在皇上身邊陪著。那不知那個什麼皇太后會對她怎麼樣呢!所以她還是辛苦一些比較好。畢竟是自己的命比較寶貴一些。
董小宛重新回到文淵閣的時候,那陳子儀示意她在歐陽哲炫下首的座位上。
這時,陳子儀正講著《論語》中的《季氏將伐顓臾》。只聽那陳子儀說:“季氏將伐顓臾。冉有、季路見於孔子曰:‘季氏將有事於顓臾。’孔子曰:‘求!無乃爾是過與?夫顓臾,昔者先王以為東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為?’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顛而不扶,則將焉用彼相矣?且爾言過矣。虎兕出於柙,龜玉毀於櫝中,是誰之過與?’冉有曰:‘今夫顓臾,固而近於費。今不取,後世必為子孫憂。’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為之辭。丘也聞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夫如是,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今由與求也,相夫子,遠人不服而不能來也;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守也。而謀動干戈於邦內。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
董小宛聽著陳子儀讀著那些古文,越聽越困,於是便撐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陳子儀讀到這裡看到正打著瞌睡的董小宛,於是走到董小宛的面前,用教鞭敲了敲董小宛的桌子,然後說:“小丸子,你來說說這段是什麼意思?”
升為侍讀 ;(11)
“什麼?!”我才剛睡著,見到了一大堆的金銀珠寶,你就吵醒我了。我怎麼知道你講了什麼啊。董小宛在心裡嘟噥著想道。
歐陽哲炫見到一頭霧水的董小宛,然後拿起書指了指剛才陳子儀讀的那段文字。
董小宛見了,連忙拿起書來一看,原來是她曾經因為課堂睡覺而被老師罰抄了無數次的課文,心中暗喜,口裡說:“季氏將要攻打顓臾,冉有、季路去見孔子說:‘季氏將要對顓臾動武了。’孔子說:‘冉求,這難道不應該責備你嗎?顓臾,上代君王曾經授權它主持東蒙山的祭祀,而且它的國境早就在魯國境內了,是和魯國共存亡的藩屬,為什麼要攻打它呢?’冉有說:‘季氏要攻打它,我們二人都不想這麼做。’孔子說:‘冉求,周任有句話說:能夠貢獻自己的力量,就去擔任官職,如果不能,就要辭職,假如瞎子遇到危險卻不去扶持,將要跌倒了也不去攙扶,那又那裡用得上助手呢?你得話說錯了,虎兕跑出籠子,龜玉毀在盒中,這是誰的錯?’冉有說:‘現在顓臾城牆堅固,又離費城很近,現在不奪過來,將來會成為子孫的禍害。’孔子說:‘冉求,君子痛恨那種不說自己‘想要’,卻要找理由去做的人。我聽說諸侯和大夫,不怕財富少而怕分配不平均,不怕人少而怕境內不安定。因為平均了就沒有貧窮,和睦相處就不會覺得人少,安定了就沒有危險。這樣,如果遠方的人不服,就用仁政招徠他們;使他們來了之後,就使他們安心。現在你們二人輔助季氏,遠人不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