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是望門寡才引出閒話,我那日替司馬兄向卓王孫求親乃是發自肺腑,絕無一點侮辱之意。”
“你怎麼還記得此事,難不成你真想讓我娶此女?”
“有何不可,《詩經》有云,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司馬兄能娶到卓文君自當為千古佳話!”
司馬相如連連擺手:“卓王孫已經狠你我入股,即便他的女兒貌若天仙,才高八斗,豈能願意嫁我?”
“有何不願意的,只要司馬兄有意,此事交給我便是!”
“不可,絕不可!”司馬相如臉都紅了,一個勁的擺手。
蘇任嘿嘿一笑:“你連人家見都沒見,怎就覺得不可?要不然這樣,找個機會讓你見見那女子,然後你再決定,此事就這麼定了,我這就去安排!”
不等司馬相如回答,蘇任轉身就往後院走。留下司馬相如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院中。
卓王孫得到成都商賈已經加入蜀中商會的訊息,氣的在家中摔盤子砸碗,下人和僕役都遠遠的躲開,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瘋狂的發洩了好長時間,書房中能摔的全都摔了,就連自己最喜愛的一座硯臺也扔到了門外。
“無恥小人!全都是一群無恥小人!”
卓王孫坐在太師椅上生悶氣。唐蒙被蘇任嚇怕了,其他商賈已經投靠了蘇任,自己如今真的成了孤軍奮戰,只要蘇任喜歡,一伸手就能捏死自己。卓王孫想到了離開成都,但是卻下不了這個決心。卓家在蜀郡已經好幾代,也算是家鄉,就這麼走了心有不甘。
“父親何故生這麼大的氣,氣壞了身子豈不是讓對手高興?”卓文君款步進了書房,一邊安慰卓王孫一邊動手整理。
卓王孫望著自己命苦的女兒,搖頭嘆氣:“哎!悔恨當初沒有聽你所言,也怪那個蘇任太氣人,當眾羞辱與我!”
“父親不用為了這種小事生氣,咱們卓家還要依靠父親!”
“哎!”卓王孫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女兒生的是國色天香,人也聰明,就是命不好。五歲習文,便能吟詩作賦,在成都也算是有名的才女。長成之後,他親自挑選了一門女婿,也是蜀中大商,可謂是門當戶對。本來美滿的婚姻,誰料到天有不測風雲,女兒尚未出嫁,女婿卻死了。讓自己最喜愛的女兒變成望門寡。
這件事讓卓家在成都丟進臉面,沒想到蘇任這個傢伙還用這事來羞辱自己,怎能讓卓王孫不生氣。
“聽說別家商賈已經前往蘇府和談,父親為何不去?”卓文君收拾好竹簡,開始收拾桌椅:“以女兒看來,那蘇任並非針對我蜀郡商賈,而是想將商賈整合起來,幹些大事,單憑他開拓夜郎和羌地的商道,已經為我們蜀郡帶來了十年的安定,就這一點,父親就應該交好此人。”
“哎!為父何嘗不知道,但……”
卓王孫的話還沒說完,老管家匆匆跑進來:“主人,來了,來了!”
“何人來了?”卓王孫的臉色瞬間黑下來。
“老家臨邛的縣尊和,和……”
“和誰?”
“和蘇校尉,還有司馬相如!”
“什麼?”卓王孫一時有些恍惚。
卓家並沒有在成都,一直住在臨邛。因為卓家鉅富,與臨邛縣令王吉關係密切。這一次因為蜀郡商賈要挑逗蘇任,卓王孫才舉家來到成都。沒想到王吉竟然追到這裡,還和蘇任搞在一起。
就算卓王孫不看蘇任的面子,也得給現管王吉面子。急匆匆和管家來到府門外,正看見王吉和蘇任聊的高興,一旁的司馬相如扭捏的如小媳婦一樣,低著頭一聲不吭。
“卓掌櫃,好久不見,原來你到了成都,怎也不給我說一聲!”
王吉也是文黨的學生,長的風流倜儻,雖上了些年紀,鬚髯飄在胸前,到也顯的文質彬彬。
卓王孫連忙行禮:“縣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縣尊贖罪!”
王吉哈哈一笑:“突然造訪,有些唐突,卓掌櫃還要見諒!”
“不敢,縣尊裡面請!”
進了大堂,分賓主落座。蘇任坐在王吉下手,司馬相如靠著門邊。幾個人說了些閒話,王吉道:“聽聞卓掌櫃和我這個小師弟有些過節,這次專成前來說和,卓掌櫃看在我的面上,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再計較了,如何?”
卓王孫望了一眼蘇任,低頭不語。
蘇任起身施禮,笑道:“卓掌櫃大人大量,在下一時唐突,讓卓掌櫃難看,今日特意請來師兄,要不然真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