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志大怒,見魚鉤又到,猛一轉身,尚未發作,卻聽得一聲清叱,紅影一閃,又聽得“叭叭”兩聲脆響,那老番人單手撫頰,痛得哇哇怪叫!
石繼志一看,原來是莫小晴不知何時竟到了那人身前,左右開弓,給了那番人兩個嘴巴,身子一晃,又站在了繼志身前,嗔道:“不知好歹的,我兄妹好心道謝,你們卻為何動手就打人?不給你點顏色看看,諒你也不知姑娘的厲害!”
石繼志本想發作,莫小晴既然已代自己打了那番人,氣已消了大半,又見那番人被打得齜牙咧嘴,嘴中哇哇一陣怪叫,那旁邊幾個番人見狀不由都改笑為怒,一個個面現怒容,那被打的老番人,持竿跑近,手中長竿帶起一陣清嘯,直奔莫小晴頭上抽來。
莫小晴早已心頭冒火,見他居然敢向自己示威,不由嬌叱一聲,一伸手已抄住那竿尖,往回一帶,那老番人“通通通”一連向前跑了幾步,手中長竿也被奪出了手。這番人不知自量,鉤竿出手,只見他一伏腰,手中已多了一把厚背番刀,向前一邁步,摟頭就向莫小晴頭上剁來,真是勁猛力足。
莫小晴豈能叫他砍著,只見她向外一伸掌,已扯著這番人手腕向前猛一帶,這下番人苦頭可吃大了,手中刀飛出手,人也趴在地下,來了個狗吃屎。
這一來那幾個番人都齊圍了上來,石繼志見狀知道事情鬧大了,如不嚇唬他們一下,還不知要鬧多久,一頓足已縱入番人圈中,大喝一聲:“你們是仗著人多欺侮人是不是?”說罷猛吸一口氣,引入丹田略運潛力,對身外大樹帽上猛一張口,但聽戛然一聲大震,震耳欲聾,那樹帽上枝葉一陣嘩啦啦大響,殘枝敗葉落了一地。
這正是石繼志在峨嵋山隨上官先生苦練而成的“莽牛氣功”,這些番人哪裡見過,嚇得抱頭鼠竄而去,就連莫小晴也嚇了一大跳,心中暗暗讚佩石繼志好純的功夫,果然不愧是上官先生的弟子。
待那群番人嚇走後,莫小晴笑著對石繼志道:“你方才所顯的那手功夫叫什麼名字?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呢!”石繼志正要告訴她,猛然聽得一聲怪笑,令人毛骨悚然。
二人都不由大驚,尋聲望去,不知何時就在二人身前二丈餘處的一棵大樹之下,站著一位身著紅衣,雞皮鶴髮的老婆婆,這老婆婆臉色血紅,滿頭白髮卻結了一條白色髮辮垂掛腦後,辮上還纏著紅色絨線,愈顯得奇特。
這老婆婆右手挽著一個朱藤小籃,笑聲市停,慢慢向二人身前走近,一雙精芒四射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瞪著石繼志,待走近後,冷冷地道:“你們兩個漢人是哪裡來的?”
石繼志尚未答話,莫小晴已笑道:“這位老婆婆問得可真奇怪,我們從哪裡來,你管這幹什麼?”石繼志一見這老婆婆穿著打扮,就知來者定是一奇人,聽莫小晴出言無忌,生怕把人家得罪了,自己來此總算是客,哪能到處樹敵,走前一步,雙手朝這紅衣老婆婆一抱拳道:“這位老婆婆請了!”那老婆婆冷笑著哼了一聲道:“有什麼話你說吧!”
繼志看了莫小晴一眼,咳了一聲道:“我兄妹來此是訪一位藍馬婆老前輩的,老婆婆可知道這位老前輩在何處麼?如蒙見告,實在感激不盡……”這老婆婆聞言臉色一驚,退後兩步,把二人仔細看了幾眼,冷冰冰地道:“你們找她做什麼?她可否認識你們?”
石繼志此時心中已猜出了八成,暗忖這老太太一身怪異打扮,以及其雙目內閃爍的精氣,多半是那藍馬婆無疑,只是她自己既不說出,自己也就裝個糊塗,笑道:“我兄妹二人一為瞻仰這位老前輩,再方面有點事要請教這位老前輩一下……”莫小晴更在一旁笑著打趣道:“你又不是藍馬婆,怎麼知道她不認識我二人呢?”石繼志聞言大急,想阻止已來不及,卻見那老婆婆本來聽石繼志話後,臉色已略為轉和,不想一聽莫小晴這話,臉上頓時怒容滿面,冷笑著扭頭看著莫小暗道:“你這女孩子是誰?說話怎麼這麼沒禮貌?你叫什麼名字?”石繼志忙搶答道:“她是我妹妹石小晴,你老人家可別生氣,她還小,不懂事……”莫小晴白了石繼志一眼,又望著那老婆婆笑道:“知道了吧!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那藍馬婆的地址了吧?我們也不要你帶,自己會走去……”
那紅衣老婆婆陰陰笑著不發一語,回頭對繼志道:“我問你這小子!剛才是誰用莽牛氣嚇唬人的?”石繼志心中一驚,更判定這老婆婆定是藍馬婆無疑,因自己這種莽牛氣功夫,如今江湖上知道的人實在屈指可數,想不到這老婆婆一見即知,不是那藍馬婆是誰?於是笑著打躬道:“晚生一時無意,因恐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