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很識相地忙不迭閃自皇帝身後,露出一個假假的討好的笑容,面目無辜。
元閔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原來這個小子也是知道怕的。
果不其然,靜立片刻之後,連成赫然冷笑數聲,怒目圓睜:“大膽狂徒,吞了天的膽,竟在老夫面前假冒皇帝。正好,今日老夫便替天行道,將你們這些亂民一舉拿下!”
詞語無疑給那些驚疑不定的兵士們吃了顆定心丸。御前二品京畿守備將軍哪有不識得皇帝之理?他說不是,便就不是,沒有人願意去多想為什麼那人不是皇帝,他們的大人卻沒有立即反應而是呆立許久才下斷論。
殺戮真正地開始了,隨著兵士們的手起刀落,手無縛雞之力的仕子們只有軟弱地逃竄和低微的反抗。更多計程車兵卻是圍向元初元閔,有了前車之鑑,他們也不敢一下子就撲上來,而是慢慢靠近、縮小包圍圈,意欲將二人圍困在中間。
“拿下那二人,死活不論,有功者賞黃金百兩,僕眾十名,官升三級。”連成赫然的聲音愈發冷厲,他越是瘋狂,腦子就越發清明。沒有人知道皇帝出了宮,沒有人知道皇帝就在這裡,只要殺了在場所有的人滅口,就沒有人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他的心裡已經知道,他的兒子、他視若珍寶的兒子,哪怕是救活了怕也是終生殘廢,毫無前途和未來可言了。曾經那麼一個俊秀的孩子,那麼一個意氣風發的孩子,就這麼完了。連帶著,他的希望、他的夢想、他的依靠也全部完蛋!怎麼能不恨?
橫豎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眼下奕王就在京城之內,城外還有護送奕王而來的三千精兵。在這個時候殺了皇帝而擁力奕王,不僅僅是別樣的生機,也是別樣的希望!他還可以藉此報仇,替兒子報仇!
因而,當連成赫然再看向仍沒來得及離開的安宋和羽扇公子時,眼中亦是盛滿了殺意——事到如今,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現在不僅是安宋,就連那羽扇公子也察覺到了事情不妙,在後悔剛才沒有及早逃離的同時,不由得拖著安宋連連後退。
重金的利益無疑會令人瘋狂,百兩黃金是他們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拿到的銀餉,圍困著元初、元閔的虎狼之兵,在聽到連成赫然的話後,全部樓出了貪婪的本性,雙目迸射出嗜血的光芒。有更多計程車兵放棄追捕那些沒有反抗能力的書生,紛紛向元初、元閔靠攏而來。
元閔閉上眼,頗有些無奈地嘆息:“連成赫然,朕已給過你機會。”再睜眼時,眼內精光迸射,帶著徹骨冷冽的寒意輕輕吐出一個字:“殺。”
一陣強風平地而現,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眾多人影護在元閔、元初周身,一部分躍入人群,瞬時揚起一片一片的血霧——圍困皇帝的兵士紛紛倒下,劍劍割在喉嚨上、招招奪命,被殺的人甚至都沒有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更沒有來得及呼號便倒地氣絕。唯有倒下時,睜圓了的眼在顯示著他們的震驚與不甘。
連成赫然帶來的三十餘人,不下片刻盡數倒下。原本逃竄的人們,才剛剛鬆了一口氣,又再次瞪大了眼——這次他們再也沒有逃竄的機會了——在殺光了兵士之後,那些神秘人物又將劍尖指向了他們。
只用了更短的時間,在場還有呼吸的人,除了那些神秘劍士,便僅剩下元閔、元初、連成赫然、安宋、羽扇公子以及活著和死了差不多的連成年。
元初舒出一口氣,他就知道,這個疑心重心機深的皇帝,怎麼可能一個護衛都不帶就拖他出宮?果然是有暗衛一路跟隨保護。光看那寫人個個都面無表情渾身肅殺的,估計就是那些所謂的死士了。一群活著和死了沒有差別的人!元初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由於皇帝在這,童靈則仍是離得遠遠地在遠處注視這裡的一切。
安宋和羽扇公子明顯被這場嚴酷的屠戮嚇壞了,他們雙雙跪在地上,拼命地乾嘔,卻什麼都吐不出來。渾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眼睛裡一片失措與茫然。他們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他們的世界頂多只有坑髒的陰謀而少年血腥的殺戮,這裡已經變成□裸的屠宰場,是他們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並且難以想像的。瞬時,他們是世界崩塌了。
“拿下連成赫然。”元閔皺皺眉頭,這些人的血液真的腥臭!還是某人的甘甜可口一些。
於是連成赫然在幾秒鐘的時間內,就被人按倒在地,動彈不得。可他依然雙目圓睜,對皇帝怒目而視,面色決絕,不帶一絲一毫的悔意。
“你知道錯哪了嗎?”元閔的聲音變得相當溫和。
頗知皇帝秉性的連成赫然震了一下,卻仍的倔強地強迫自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