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很長的夢,在夢中自己飄到了手術室的上空。她看著那個帶著氧氣面罩的肉身靜靜地睡著,可手術室裡的眾人早已忙做一團。閻小朵的眼前忽然出現白茫茫的一片,醫生和護士全都消失了。她赤腳走在雪地上,雪摻雜著冰如刀般割著腳底,鮮血淋淋,留下一串緋紅的印記。她不知道這是哪兒,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走。可不知是誰推了她一下,閻小朵墜入了無底蒲淵。她心裡揪扯得疼,疼到無法喘息。很冷的空氣浦入嗓內,她便咳出了聲。
閻小朵終於睜開了眼睛,微光蒙在眼前,摸糊不清卻很柔和。她側頭瞧見了窗邊那個縝糊的影子:“諾……—? ”閻小朵想,她又在做夢了,她這麼沒出息,竟然單戀他到如此地步。
可這並不是個夢,窗旁穿著白襯衫的他幵了口:“你醒了?知不知道自己差點兒死了?。
閻小朵一驚,她想坐卻起不來:“真……真的是你!”
“當然是我,除了我還有誰會替你收屍?”
從顧諾一的厲責和怪罪中,閻小朵才知道,雖然之前做過麻醉皮試,但手術還是毫無徵兆地出現了意外,她差一點兒因為窒息而丟掉了性命。閻小朵一直昏迷著,直到剛剛醒來,已過去了5天5夜。:閻小朵的後背一陣一陣的涼麻,她說不出地後怕,自己哪裡是在做夢,是真的在鬼門關遊蕩了一圏。閻小朵沁涼的手心忽然被那雙大手握住,溫曖一點點由指尖傳來,微弱卻令她漸漸恢復平靜。
顧諾一從阿華那裡打聽到閻小朵的所在,便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首爾,趕到時卻只看到病房裡滿身插著管子的閻小朵。顧諾一很想罵她,但話到嘴邊卻只化做一聲嘆息。他扶著閻小朵躺下,替她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