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行覺得安不浪在裝逼。
並且他已經找到了證據。
他當即就被氣樂了:“行啊,你破給我看啊,若是能成功,我把法天象地宗的宗主給你當都行。”
陳師行作為一宗之主,陣法造詣不說當世第一,至少前三也是有了,結果是花了一年都破不開這個大陣。現在一個小輩過來口出狂言,說這個陣法有點難,要一天才能破開,這尼瑪……
若不是安不浪有些身份,他當即就一巴掌拍下去了。
在場的都是陣法宗師,你在我們面前裝什麼逼呢?
其餘陣法宗師都是冷笑不已,覺得安不浪在胡說八道。
在一眾煉器師面前裝完逼,現在居然還想要把逼裝在他們陣法宗師頭上。
能來這裡的陣法宗師都是極其高傲之人,出言譏諷幾句就懶得理會了,他們根本不相信安不浪能夠破開陣法。
安不浪不會去解釋什麼,他破析之眼和琉璃陽瞳同時開啟,洞察著十六個驚世大陣的流動與變化,結合著在仙帝宮學習的《陣法基礎大全》,嘗試透過所學的知識,找出它們的致命破綻。
“這是……智慧之力?”
“他居然掌握了智慧的力量。”
旁邊有幾個陣法宗師感知到安不浪的破析之眼,面露驚訝。
但依舊有宗師表示不屑:“哼,就算擁有智慧之力又如何,破解此等陣法需要的是極其逆天的陣法造詣,不是單單神通好,就能夠破開的。”
“他或許就是因為修成了這個神通,所以就以為自己是陣法宗師了?”
“哈哈哈……這麼一想,的確有這個可能。”
安不浪聽著周圍的話語,自動遮蔽掉。
他認真地觀察陣法的流動與走向。
姬茵茵和俊獅則忠心地做著護法的任務。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逝。
白衣少年就真的在大陣前方安靜地坐了下來,以身入定,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的陣法,看起來倒真像那麼一回事。
林小鈺看見安不浪依舊選擇破陣,也是氣呼呼地坐在一邊,不再理會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反而是鑽研自己的煉器去了。
安不浪的虛空煉器術是很強大。
但她不甘心,她想要超越那座看似不可逾越的高峰!
不就是煉極寶嗎?
她也能煉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神寶宗的眾人滿是期待地看著陣法宗師們。
陣法宗師們或是相互討論幾句,或是認真洞察,然後在書籍上寫寫畫畫,記錄著什麼,甚至寫出了密密麻麻的陣法圖形乃至公式,試圖解開。
唯有安不浪,什麼都不做,彷彿入定了一般。
也不是沒有人跟他一樣。
比如陣法頂級宗師陳師行,也是什麼都沒有做,光用眼睛看。
不過其餘宗師們根本不會將安不浪與陳師行相提並論,這完全是兩個不同層次的人啊,一個是真的在破陣,一個是裝逼,能一樣嗎?
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
陳師行突然動了起來。
他腳踏七星步,快速走入了濃霧之中。
這時候,所有的大陣都被引動了。
一時間地獄而來的火焰,蒼穹而落的雷霆,蒸騰飛舞的毒瘴,一道道奇異的器物引動光霞,眼花繚亂地朝那白髮蒼蒼的老者落下。
老者渾身剎那間有仙靈之氣纏繞,顯得無比縹緲。
渡劫期的仙台之力!
他單指點出,指尖化陣圖,將來襲的攻擊統統化解。
“這是法天象地宗的以指化陣!”
“陳師行前輩的手指居然都能瞬息化出陣法,以陣對陣,這是陣法一道登峰造極的表現啊……”
有的陣法宗師面露震驚,有的陣法宗師則欽佩不已。
“這才是真正的陣法大家!”
“他已經走了一半的路了,有一個陣法要被他破開了嗎?”
陳師行雙足一踏地面,一個龐大無比的赤紅殺陣被徹底引動觸發,引動的是地下方圓數百里的海底火山的火焰之威。
他曲指連彈,一個個奇異玄妙的陣法被他彈出,落在赤紅殺陣的各個節點,那殺陣果然發出了清脆的裂響,彷彿要破碎。
無數陣法宗師,包括煉器師都激動起來。
有希望了!
這時候,十五個驚世殺陣同時開始出現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