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了一下,趙承宇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將語氣放緩:“無論如何,憐兒曾救過母后,你怎能如此對她?”
昌樂公主嗤笑道:“救了母后,是她的運氣,但這卻不能改變她的幼稚無知的事實,這是有目共睹的。四哥,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袒護她,難道這個憐兒竟然也會‘紅杏出牆’嗎?”她的話已趨近惡毒。
王詩儀一看情形越來越不妙,忙向安平公主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趁著眾人只顧看熱鬧的時候,偷偷地溜出殿外。
憐兒一聽“紅杏出牆”,連忙抹去淚水,為了顯示自己並非無知,她大聲說:“我會的,如果你不信,我現在就可以種一棵紅杏給你看!”
眾人也顧不得矜持,哄聲大笑,就連皇后娘娘也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趙承宇站在那兒,哭笑不得,看著一臉無辜的憐兒:“你怎麼什麼都不懂呀!”
昌樂更囂張了:“四哥,你也承認這個憐兒根本一無是處了吧!我只是奇怪,那個雲霄到底看上她哪一點了?”
就在憐兒窘迫萬分的時候,一聲怒喝傳進殿來:“昌樂公主,雲某的事與你何干?”
雲天夢大步邁進殿中,後面跟著龍九、安平公主以及穆氏兄弟,
“雲哥哥!”見到雲天夢,憐兒宛如失群的雁兒終於找到夥伴,她淚如雨下,一頭扎進雲天夢懷裡。
心疼地擁住憐兒,也顧不得眾目睽睽,雲天夢一邊吻著憐兒的額頭,一邊輕拍著她的背:“憐兒,別怕,有云哥哥在,別怕!”
憐兒抬起淚痕斑斑的面孔,抽咽著問:“雲哥哥,你會不會不再喜歡憐兒?”憐兒本就為水仙的事耿耿於懷,如今更是患得患失了。
雲天夢在憐兒耳邊輕輕地說:“雲哥哥只有一個心,卻早已交給了你,如今我用什麼去喜歡別的女子呢?”
憐兒欣喜地問:“真的嗎?”
雲天夢劍眉一挑:“你敢對我的話質疑,好大的膽子?”
憐兒破涕為笑:“我相信就是了!”
雲天夢對憐兒溫柔地笑了笑,轉向昌樂公主,眼神立即冷了下來:“昌樂公主,憐兒與你無怨,你卻如此戲弄於她,你不覺得這種行為才是真正的膚淺無知嗎?”
昌樂柳眉一豎:“雲霄,你好大膽,竟敢對本公主這樣說話?”
雲天夢面露不屑之色:“你剛才所做的事又有那一點是屬於公主的風儀和氣度呢?”
皇后不悅了:“雲大人,昌樂確有不是,但她畢竟是本朝公主,你怎可如此無禮!”
雲天夢毫無退縮之意:“皇后娘娘,你疼愛公主,自是不願她被人斥責。人同此心,憐兒於我更是珍寵萬分,她如此受人欺凌,難道要我無動於衷嗎?”
昌樂公主氣得臉色泛青:“我欺負了她,你能把我怎樣?”
雲天夢眼中寒光一閃:“我只是讓你明白,不論發生什麼,憐兒都將是我唯一的妻子,你是白費心機了!”
昌樂呼吸急促:“我管你娶誰呢?”
冷冷一曬,雲天夢道:“最好如此!”
昌樂聲音尖銳起來:“你什麼意思?”
撣撣衣襬,雲天夢態度從容:“你我心知肚明!”
皇后娘娘皺眉:“雲大人,你別太放肆了!”
雲天夢無畏無懼:“皇后娘娘,昌樂公主與憐兒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唯一的牽連便是憐兒曾治癒皇后您的病,難道她會因為這點而仇視憐兒嗎?若然不是,則必有不可告人之目的!”
皇后娘娘眉皺得更緊,她當然知道昌樂公主的心事,但此情此景,雲天夢已經表明了態度,根本已無轉還的餘地。她更知道,對雲天夢絕不能逼得太緊,而是要收攏其心,當今政局不穩,太子即位之事,需要他的鼎力相助。皇后雖居深宮,但並非不問政事,她早已從太子及鎮南王口中得知雲天夢非但財力雄厚,在京城中更是炙手可熱。正是用人之際,怎能……
想到這裡,皇后強壓心中怒氣:“罷了,此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提!”轉向憐兒,她笑得和煦:“憐兒,讓你受委屈了,過來,上我這兒來坐!”
憐兒看了雲天夢一眼,雲天夢心知不可鬧得過僵,遂點點頭。於是憐兒走到皇后身邊坐下。
皇后撫著憐兒的手,“憐兒,哀家這女兒一向嬌縱,你可別介意!”
搖搖頭,憐兒小聲說:“沒什麼!”
皇后點點頭,向雲天夢:“雲卿家,你放心去前殿吧!哀家保證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