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急著吃飯,先喝了兩口水喘勻了氣,這才說:“我們村有一個姓尚的賣現成的玫瑰田,我趕緊來和你們說聲。”
話音一落,眾人眼睛一亮。原本想著玫瑰扦插需得秋後才最好,如今過了季節,正愁著買了田現種玫瑰的話也不知養不養的活,卻不想遇到這樣便宜的好事。
徐鴻飛興奮地給徐鴻文盛了碗湯:“鴻文哥,你給我們說說,怎麼有人會捨得賣現成的玫瑰田,再幾個月就開花了可不少進項呢。再者,他家的田怎麼樣?”
徐鴻文忙給他們詳細說了一回:“我們村有個姓尚的,他家專門種玫瑰,用的都是上好的肥地,且連年施肥養地,開出的花來也比旁人家好。去年秋兒,他家又扦插了新的花苗,說選的重瓣玫瑰,開出的花來瓣多瓣厚又十分豔麗、且花型也大、香氣濃郁。原本他家也捨不得賣的,只是他家只有一獨子,在縣城開了個鋪子,不知怎麼的瞧中了一家小姐,死活讓他爹孃去求親。那縣城裡的小姐可是好娶的?人家說了,若是姑娘嫁了,可不到村裡來住,需尚家在縣城買個三進的宅子才行。”
徐婆子正在吃包子,聞言一口嗆了進去,好懸沒噎死,咳咳的直翻白眼。青青坐在她身後,用盡渾身力氣往徐婆子後背一撞,徐婆子的腹部正好磕在炕桌上,那口包子登時就咳出來了。
青青虛抹了一把汗,緊張地拍了拍胸口:“祖母,您一把年紀咋還能被包子噎著,要是真有個好歹的,別人不笑話你幾輩子沒吃過包子。”
徐婆子正揉著肚子哎呦的叫呢,聽青青這話不禁為自己辯白:“我這不是聽到娶個媳婦還得在縣城買大宅子給嚇住了嘛。”
青青趴徐婆子肩膀上,側著小臉瞅她:“又不是你兒子,你怕啥?”
徐婆子看了眼小兒子,冷哼了一聲:“他要能相中個值三進宅子的姑娘也行。”
徐鴻飛一縮脖子,捧著碗就要溜出去,徐婆子喝住他:“你上哪兒去?我和你說,等你們回縣城時候我就跟你們一起去,村裡的姑娘相不中我就去縣城給你找,我就不信今年給你娶不上媳婦。”
徐鴻飛虛弱地朝徐婆子一笑:“娘,我哥家小,住不開。”
寧氏剛給徐婆子新換了一碗粥來,聞言朝小叔一笑:“沒事,我正想著重新租一個大些的宅子。你二哥八月份就要去考秋闈,需給他備個安靜的小院備考;三堂哥一家到縣城幫忙,也得給準備出幾間屋子來。我年輕經歷的少,這事那事的怕想的不周全,娘去了正好教教我。”
徐婆子聽了心裡那個暢快,滿意地看著寧氏點頭,心裡十分自得:你看咱娶這媳婦,長的又好又會說話,還是府城回來的,還不要三進的宅子,多好!
徐鴻翼眼看著這話兒被親孃帶偏了八百里,偏重要的事沒問,連忙問徐鴻文:“三十畝玫瑰田,尚家要賣多少銀子?”
徐鴻文嚥了口湯,忙說:“昨兒我聽了就去問了,要三百五十兩銀子。”
徐鴻飛聞言忙問寧氏:“前年回的本錢嫂子沒取,如今還在賬上,去年賺的錢又留下了三百兩,如今鋪子有八百兩銀子。如今又要買地又要開鋪子又要租縣裡房子的,這銀子要怎麼使?”
寧氏道:“你帶四百兩銀子跟大堂哥去瞧瞧去,多帶些有備無患。鎮上的鋪子價格比縣裡便宜一半還多,索性買下來一間,二百兩銀子也儘夠了,剩下二百兩放在賬上預備著零碎的開銷和發工錢使。縣裡的房子你們不用操心,我用私房置辦了就是。”
徐婆子看著寧氏樂的合不攏嘴:娶了個有錢的媳婦可真好!
吃了飯,徐鴻翼、徐鴻飛和徐鴻文三個就去南茶村看地,王氏收拾了碗筷打發浩哥回房讀書,見屋裡沒旁人,王氏忙上炕掀徐婆子衣裳:“娘掀起衣裳我瞅瞅,我看剛才磕那一下可不輕。
寧氏剛放下屋裡的棉布簾子,就聽到王氏倒吸一口氣,連忙快步過去看,只見徐婆子腹部青青紫紫了一大片,不禁瞪了青青一眼:“一點沒個輕重,你祖母噎著了難道我們不會拍?你怎麼那麼使勁撞你祖母?”
青青委屈地縮在一邊,用小手輕輕地揉著徐婆子的肚皮:“人家嚇壞了嘛,就想讓祖母趕緊把包子吐出來。”
“沒事,沒事,不要說她,她年齡小難免不知輕重,但好歹救了我不是。”徐婆子躺在炕上,被小孫女的小手一揉,心裡十分滿足,原本有十分疼痛,如今似乎也只剩三分了。
見婆母說沒有大礙,兩個兒媳婦也放了心,王氏陪著徐婆子說話,寧氏在一邊拿了幾根繩子教朱朱打絡子。
徐婆子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