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崗子,因此出東城的多半都是送殯拜祭的,此際尚未到清明,東城外人跡罕至,吳進紳沿著城根走了個來回,只瞧見幾個閒漢蹲著在抽旱菸,再沒有了旁人。
他使人上前詢問,片刻之後家人帶回了個矮個黑臉的漢子。
“員外這是要找趙九爺?”那漢子齜開黃牙笑道,“不知員外怎麼稱呼?得容我通報一聲不是?”
吳進紳皺了眉,心道這趙九恐怕便是這片兒的混子頭領了,他人多勢眾的,可不容易對付。口中卻說:“不敢,不敢,就說是吳先生找他便是,九爺應是知道的。”
那漢子嘿嘿一笑,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便回身去了,等得半個時辰,復又來了,只抬手道:“跟我來吧。”
一行人穿過野地,繞進了個破落莊子裡。
莊頭第一間屋進去,裡面煙燻繚繞,幾個敞衣露胸的大漢在一旁站著,炕上一人巴巴的抽著旱菸。看年歲到有個四十上下,臉上、胸口、手臂上留有幾處刀疤,吳進紳不由唬得手腳冰涼,他文士出身,過去在豫州那也是有權有勢,何曾與這類下九流打過交道?此際為了寶貝兒子,只得硬著頭皮上前一個躬身,說道:“九爺,我來了。”
他卻不知道,這趙九其實並不是潤州城東的混子,而是整個潤州城的地下黑道頭目。他早年從過軍,後來做了逃兵,卻糾結了一眾地痞流氓魚肉鄉里發了家。
他手底下有五大金剛,此刻在身邊的漢子便有其三,他們都是身上有命案的。而趙九手上的人命卻早不止一條了。
此刻他斜著眼睛瞥了吳先生一番,冷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