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去賭錢是不?他自己犯賤!欠了銀子沒得還,便拿鋪子來抵。那賭坊的老闆見近日瓷器行當不好做,生怕你家的鋪子賣不出去,方才拿到我這裡換現銀。我好心,便給你收了,我接受你家的鋪子,好歹也是做瓷器,畢竟是同行麼,大不了今後你們家開了窯,沒處發賣,還送來我處?我給你賣,算你四分的成如何?”
陳老掌櫃白鬍子一大把了,望著跪在地上的獨孫渾身直抖!一旁他的夫人姨娘們扶著直給他抹胸口,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這麼著吧!也別墨跡了,乘早來簽字畫押。若你們實在是不識相,我說不得只有將這抵押狀退還給賭坊了?等賭坊討債的人上門來,他們恐怕沒有我的好脾氣啊!”槐榮壞笑著攤開筆紙,靜待老掌櫃落款。
老掌櫃一口氣沒抽上了,瞬間便暈了,一群人忙喊著叫著把他扶進了裡間,那跪在地上的孫子站起身也要跟進去,卻一把被槐榮拽住。
“哎!我說少東家,老東家不頂事,你也合該勸勸啊,明日我再來,可不能再演什麼氣暈上吊的戲碼了,鋪子遲早得收,你們不如爽快點!”
那陳家的孫子陳茂春氣得一把楸住槐榮的衣襟,吐沫直噴他臉的罵道:“你個狗東西!下套陰我!定是你使人引我去的賭坊!故意讓我簽下抵鋪子的約的!你……還我契約書!”
槐榮身後的家丁忙上前拉扯,槐榮掙脫開陳茂春的手,仗著他被家丁拉著住手臂,上前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臉頰,道:“別拉不住屎怨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