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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笑著衝浮霜道:“嫂子!嫂子!二哥哥特意讓我來瞧瞧你病的如何了。說瞧仔細了回去說給他知道。”他口中的二哥哥便是衛東淳,聽到這話,浮霜臉上有些不悅,李氏卻衝著東炎笑罵道:“你個小猴崽子,亂竄亂鬧的攪合的越發不安騰!還不出去?”

東炎忙吐了吐舌頭,奔了出去,和迎面進來的武氏撞了個滿懷。武氏抬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罵道:“沒規矩的東西!誰讓你瞎跑的?”

東炎見了武氏,如耗子見了貓,唬得臉都白了。忙低著頭不吭聲的鑽了出去。

見武氏來了,一屋子的人都起了身,浮霜也在芍藥的扶持下半抬起身子。薔薇塞了兩個靠枕才撐著她坐了起來。

“快躺下!一家人何必在意虛禮?聽說你身上不好,我特意來看看,大夫可來瞧過了?有沒有大事?”武氏忙上前按著她躺了回去。

浮霜頭上扎著個抹額,臉刷白刷白的,嘴唇略微發紫。她喘著低聲說道:“勞煩王妃特意來一趟,也沒大礙。”

芍藥在旁接話道:“大夫說了,是神思勞心、喜怒失調所致,只需多休息、清淡幾日便可。”

“你這孩子,可憐見兒的,許是家事繁雜。累著了?說實在的,掌家卻是個極為勞神費勁的事,聽說近月來府外的產業收益有所進益。定是你的功勞,可也不能枉顧了身體啊。”武氏拉著浮霜的手道,“我閒了這許多日子,方才覺著舒坦了些,過去也是被諸多雜事煩的鬧心不已。如今你可得好生養著。快些好了,我可不想再被這些個庶務煩累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李氏拍著武氏的手腕道:“可見不是真心來探病的,原是生怕自己又要操勞呢!”

浮霜心中冷笑,武氏這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模樣真令人不齒。府內但凡明白點的人,誰不知道她武氏視權力如同心尖子?哪裡是個甘心閒散的人?如今人前她卻做出這幅淡泊名利的樣子給誰看呢?

於是她依著靠枕,虛扶著武氏的胳臂道:“兒媳定然不辜負王妃的重望,這病雖來的突然,好在大夫也說了不礙事的,兒媳保養幾日便可大好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我身子骨沒大礙,沒幾天便能好,掌家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兩人話裡有話的交了回手,便相互莞爾一笑,面上擺出和樂融融的模樣來。

又說了會子閒話,李氏便先告辭了。她帶著東芷去了沒多久,東琳和東芩及送東西的陳姨娘也起身告辭,屋裡便只剩下武氏一位探病的人。

見人都走了,武氏便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樣道:“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在怨我,也確是我想差了,原以為槐榮是個得力的,卻沒想到最終他將你的陪嫁敗了個精光。不過好在鋪子是抵押給我們自家當鋪的,你只管去讓當鋪的曹掌櫃的解了押當,還你鋪子就是了,沒人會說什麼。”

浮霜忙擺出一副哀怨的姿態來:“瞧王妃說的,兒媳又哪裡會怨您?兒媳知道,您是為了兒媳好,雖然最終結果不盡人意,兒媳也不是那等沒眼力、不知感恩的人。鋪子什麼的也罷了,經此一遭,兒媳也沒了經營瓷器鋪子的心思,只守著兩處茶園子便是了。”

武氏眼中閃了閃,心道,果然不出所料,這丫頭礙於自己管家,反倒不便深究抵押鋪子的事,生怕被人說假公濟私。如此一來,她丟了鋪子,也只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想到此處,武氏越發心中得意。

她嘴上仍舊作態道:“不經營商鋪也好,婦道人家,多置辦田產,吃租納糧也就罷了,生意上的花樣太多,哪裡玩的過哪些世代行商的男人?你也莫要委屈,我既累你敗了產業,說不得便在旁處替你找回來,等過兩日,回了王爺,過兩處田莊與你名下也就是了。”

浮霜冷笑:過兩日,空頭支票許的可真妙。嘴上卻說:“哪裡需要如此?都是一家人,又何分那麼清楚?王妃疼兒媳的心,兒媳領會了。”

這廂兩人表面寒暄著粉飾太平,那廂卻有人又要挑事。

卻說衛東琳帶著衛東芩回了柳萃樓,進了院子便瞧見衛東渟正拿著一捧小米,在塘邊逗魚兒。她一粒粒的將小米拋入水中。引得一池紅鯉直吐水泡。

“東渟,不是我說你,嫂子病了,你也該跟著我們去瞧瞧,人情往來,這才是禮數。你先前說讓我們先去,隨後便來,可我們都回來了,你卻還在這兒玩鬧,真個是不像話呢!”衛東琳見著她便忍不住數落。

衛東渟一把將小米全扔進水裡。拍著手道:“二姐你賢良,我卻做不來!季浮霜以為她掌個家就了不得了?我們都得仰仗她鼻息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