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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再然後……

再然後,就是一段孽緣,牽扯著他自小疼愛的凌折蕭。

失去了清雅,他將凌折蕭當做親弟弟一樣疼寵,猶記得那玉雕似的精緻孩子仰頭,軟綿綿的喊著自己哥哥。

那時候,他真的只是他的哥哥。

凌折蕭保護著自己,他念書,便要自己伴讀,他習武,便要自己陪練。

於是,有了文武雙全,名動諸國的凌清羽。

歲月荏苒,那一年,清雅回來了。

與自己容貌幾乎無差的清雅,帶著靦腆微笑,也喚自己哥哥。

宮闈深深,各方勢力暗潮湧動,他不得不竭盡全力保護清雅,沒有想到的是,這種行為在不知不覺間觸怒了凌折蕭……

那一天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

他的記憶在滿眼刺目的血紅中恢復,全身麻·痺,不得自由,連內力都化為烏有,胸腹之間陌生的灼熱燒得他幾欲昏厥。

奢靡華麗,他知道,自己躺在金碧宮,整座皇城,只有凌折蕭的寢宮會如此奢華。

他的脊背似乎受了重傷,疼痛劇烈,四肢綁縛在床腳,被拉開難堪的姿勢。 月色昏暗,相府後院圍牆上一個黑影努力躥,躥,再竄!

黑影身材纖細嬌小,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頂了滿頭大汗,呼哧呼哧攀上圍牆。

確定自己騎在牆頭上,黑影鬆了口氣,順便往下一看,頓時眼睛裡繞起蚊香線——你大爺的,真高!

也就是幾個月不爬,怎麼這圍牆好像平地拔起了二三尺啊?!

圓滾滾的大眼睛往上翻,確定爬牆tmd果然是技術活,長久不做,要生疏的——恩,以後多爬,一定多爬!

堅定了這種“全然把臉皮當城牆”的信念,她深呼吸n次後,眼睛一閉,縱身一跳。

咚——

好大一聲,她的屁股差點摔成八瓣!

“嗚嗚……”

揉著多災多難的臀部,她哭喪著小臉,躡手躡腳往流雲居奔。

與此同時,流雲居內,晏君卿披著外衫坐在琴臺前,室內幽幽暗暗,燈火未明,只有月華透過窗欞冷瑩瑩斜落一室。

晏君卿盯著身前古琴,琴絃烏金,反射著月光,光暈細微,冷冷清清,本就飄忽的意識越來越遠……

那個人,一如當年,兇殘狂暴。

北國大沉,終年飛雪不斷,他與清雅,便是在一個漫天大雪中出生的。

凌清羽,凌清雅。

出生早的他,是大沉帝國皇長子——僅僅是名義上的而已。

他們的母親是普通宮婢,如果不是因為他那對傳自皇族獨有紫眸,大概,出生的時候就會被父皇賜死吧。

也許,那時候直接被賜死,反而是好的。

雖然是雙生子,可唯有他擁有紫眸,晚出生的清雅卻沒有,於是,清雅被抱走,於是,母親就此失蹤。

是怎麼在那個金碧輝煌的宮廷里長大的?

仔細想想,好像一直是徘徊在生死邊緣——作為名義上的皇長子,他被太多人記恨著。

下毒已不算出格,他每天吃的食物倘若沒有“加料”反而奇怪了……

刺殺也沒什麼新意,他身上深淺不一的傷痕竟沒有能要了他的命……

這樣心驚膽戰的生活隨著皇嫡子凌折蕭出生,越演越烈。

…………

然後,那一年,他八歲,凌折蕭五歲。

……

再然後……

再然後,就是一段孽緣,牽扯著他自小疼愛的凌折蕭。

失去了清雅,他將凌折蕭當做親弟弟一樣疼寵,猶記得那玉雕似的精緻孩子仰頭,軟綿綿的喊著自己哥哥。

那時候,他真的只是他的哥哥。

凌折蕭保護著自己,他念書,便要自己伴讀,他習武,便要自己陪練。

於是,有了文武雙全,名動諸國的凌清羽。

歲月荏苒,那一年,清雅回來了。

與自己容貌幾乎無差的清雅,帶著靦腆微笑,也喚自己哥哥。

宮闈深深,各方勢力暗潮湧動,他不得不竭盡全力保護清雅,沒有想到的是,這種行為在不知不覺間觸怒了凌折蕭……

那一天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

他的記憶在滿眼刺目的血紅中恢復,全身麻·痺,不得自由,連內力都化為烏有,胸腹之間陌生的灼熱燒得他幾欲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