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是領主,可惜他只有兒子,沒有女兒。
我也是領主,可惜我連妻子都沒有,更何談女兒。
於是安迪想了個辦法,選拔出兩個姿容曼麗的女子,予以其錢財,讓她們去侍奉弗留斯。
39。
沒想到弗留斯大發雷霆,用翅膀把兩位美人扇了出來。
我只好把安迪找來安撫美人,再親自去安撫弗留斯。
弗留斯就盤旋在我領主堡壘的房頂上,瞪著我一步一步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爬上屋頂接近他,冰藍色的眼眸深處甚至帶著猩紅的色彩。
我一哆嗦,暗道阿弗他是氣壞了。又委屈地覺得他幹嘛那麼生氣,我覺得那兩位美人除了不是領主女兒,其他地方都無可挑剔。
但無論如何問題肯定出在這裡,我只能順著他哄。
我費力地踮起腳伸出手,去夠他的脖子。
弗留斯沒躲,我心道有戲,更不顧一切地跳起來要去摟他脖子。
弗留斯微微低了低頭。
我想笑,沒敢,趁機抱住他。臉上依然是一副我有錯我懺悔我不對的表情,抬起頭委屈地看著弗留斯:“阿弗,是我不對,我不該讓安迪那樣做。”
別管真委屈假委屈,裝作委屈的樣子總沒錯。
弗留斯哼了一聲,不理我。
我把臉貼上他的脖子,輕輕蹭著他那裡細密而冰冷的鱗片:“阿弗,是我錯了,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弗留斯還是不說話,倒是就勢輕輕地落在了房頂上,蹲踞在一旁。
我側過臉,唇貼上他頸部的鱗片,就這樣貼著他再接再厲悶悶道:“阿弗……”
我想他們龍族應該是很奇怪,只要領主或國王的女兒,不要其他人的,我應該尊重他們的種族文化。於是解釋道:“阿弗,我父親真的只有兒子沒有女兒的……你要是還生氣,我把我賠給你好不好?”
弗留斯這才勉為其難地轉過頭來,正眼看我,但也只是又“哼”了一聲。
我心中大定,知道他這是不生氣了。心中一喜緊緊抱住他的脖子:“阿弗你最好了,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厲害最帥氣的龍!”
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反正我這一輩子到目前為止,只見過他一隻龍。
弗留斯又噴出兩道鼻息,但我分明看見他冰藍色寒冷雙眸中淡淡的得意。
我心想吟遊詩人說得果然不錯,龍都是驕傲又虛榮的的生物。
我盤算著我倆算是和好了,於是愈發放肆,抱著他的脖子貼過臉去,輕輕舔舐齧咬他頸部的鱗片——當時這動作完全是興之所至,毫無理由,事後我分析自我動機時是這樣總結的——對於任何生物而言頸部都是脆弱致命的部位,一個生物願意將自己自己的頸部完全置於另一個生物的掌控之下,代表了彼此之間的信任。我想借此映證弗留斯還是親近我信任我的。
結果我啃了沒兩下,就被弗留斯一爪子推倒在了房頂之上。
然後一大片陰影籠罩下來,他俯下身,也開始報復性地舔我的臉和脖子,甚至還用他那無比鋒利的獠牙輕觸我的下頜和側頸。
我有些怕有些慌,微閉了眼推他:“阿弗……”
然而弗留斯想推倒我無比容易,我要想推開他卻像推開一座小山一樣困難。
我又低低哀求地喚了他一聲:“阿弗……別鬧了……”
隨後就感覺身上一輕,自己又被他叼了起來扔到背上。
摟著阿弗的脖子在雲層中穿梭的時候,我想我們這應該算是真正和好了。
高空中風很大,我壓低身子,趴在弗留斯身上笑了起來。
我突然忍不住地直接說出了這一系列事情的起因,也是我的願望——
我說:“阿弗,你不要走好不好?”
風那麼烈,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
☆、雪女
40。
眾所周知,南部最大的領主也是整個凡納斯勢力最強的領主是安塞。同時他也是南部領主聯盟的盟主。如今我的領地南端已經和屬於南部聯盟的領主領地相鄰,中間只有安里斯江相隔。如果我們不想和南部聯盟為敵,又想衝破北方其他大領主所施加的壓力圈,就只有向西挺進。
而我們的西部是賽斯的領地。儘管賽斯的領地規模不大,勢力也不顯得十分強橫,將近二十年來,卻無人敢同賽斯為敵,更無人敢去他的領地上劫掠。
因為賽斯的伴侶是半神。半神一族據說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