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大刀,正是焦老大的佩刀。
“誰帶弓箭了沒?將他們射下來!”焦老大實在恨極風傾雪,損其容面,奪其佩刀,回去後必成為弟兄們的笑話。
“我帶了。”有人答道,“給你。”自己卻不敢射,而是遞給焦老大。
焦老大接過弓箭,對準樹上之人,刷的射過一箭,卻聽得叮的一聲,射出之箭一斷為二,墜落於地,而擊落箭的東西竟是一小塊刀身。
然後聽得樹上風傾雪淡然而道:“我不想與你們動手,你們都下山去吧。”而手卻折著大刀,那精鐵所制的刀身在她手中竟如麵糰一般,任她一塊一塊的折斷,叮叮噹噹的落了一地。
眾人皆心生寒意,這到底是人還是妖?人如何會有這般駭世的武功!
“呀!”鹿兒忽地一聲驚呼,“公子,琴!”手指向地面,吃點心時將琴解下置於地,剛才事出突然,竟忘了背上。
眾人皆看向地面,只見她們原來坐著的地方放著一個長長的包裹。
焦老大急步上前。哼!我打你不過,但看你們如此緊張這東西,那我就毀了它!
手才觸及包裹,忽覺掌心一陣劇痛,然後殺豬般的嚎叫起來,“哎喲……我的手啊!”但見他掌心釘有一塊斷刀。
“這琴是你這等汙手能碰的嗎?”風傾雪從樹上飄然而下,仿若天人臨凡,不驚纖塵。
“殺了他!殺了他!弟兄們,殺了他!”焦老大嘶聲叫道。
眾官兵執刀環恃於風傾雪周圍,卻不敢妄動。
“我說過,不想與你們動手,你們現在下山還來得及。”風傾雪彎腰拾起包裹,依然語氣平靜如水,神色淡淡的掃一眼眾人。
那一眼卻讓所有人如置冰窟,遍體生寒,牙關打顫,有的握刀的手甚至發抖。
“動手呀!你們站著跟個死人一樣幹嘛!殺了他!”焦老大捧著傷手叫囂著。所謂愚者無畏,即是如此吧。
“不要逼我動手,聽到了嗎?”風傾雪手撫著包裹,神色漠然,只是語氣卻轉冷。
正在此時,忽地又來了一隊官兵,約四、五十人,皆是戎裝,為首之人卻是一名著寶藍衫便服的男子,年約二十五、六,瘦高個兒,一雙眼睛卻光芒畢露,滿臉英氣,很是不凡。
“羅將軍,你來得正好,這人是刺客一黨,快抓住他。”焦老大一見來人,馬上跑上前去,捧著血淋淋的右手,“羅將軍,小人想要捉他,但武藝不敵,為他所傷,將軍您可要為我作主!”
那羅將軍近到前卻一揮手,“你先退下!”
然後看向眼前這“刺客一黨”之人,但見他白衣如雪,人淡如月,立於刀劍之中卻不驚、不慌、不亂、不怒,神色靜然如水,鎮定如山。這樣的人會是亂黨嗎?
“唐黎,告訴我是怎麼回事?”羅將軍一招手,喚一個矮個兒,卻滿臉精明氣的人到眼前。
“將軍,這個……這個……是……”唐黎吞吞吐吐,不知如何說起。
“羅將軍,他大概不大好意思說,不如由我來說如何?”風傾雪忽地開口,漠然如冰的眼睛掃向這位羅將軍,帶著一分冷峻,“你可信我呢?”
“請說。”羅將軍一抱拳,直覺告訴他,眼前之人決非平凡之輩。
“剛才我與家人正在吃午飯,忽地來了這麼一大幫官兵,指我們為刺客一黨,然後這位焦大官爺便要奪食物,汙我家人,不得,便要殺人,毀物!在下迫不得已,只好傷了這位焦老大焦大官爺了。”風傾雪淡淡幾言便將事情始末說了個清楚。
“詘黎,這可是事實?”羅將軍看向唐黎。
“將軍,這個……這個……”唐黎答是也不好,答不是也不好。
“將軍,您別聽他胡說,他明明是刺客一黨……”焦老大急急上前,想為自己辯解。
“沒叫你答話,退下!”羅將軍卻神色一凜,厲聲喝道。
“是。”焦老大不敢再多言,轉身退下。
“唐黎,回答我。”羅將軍盯著唐黎,目中光芒犀利。
“回將軍,”唐黎不敢再拖延,“剛才經過是如這位公子所說,但他是不是刺客一黨卻也有可能,否則他幹麼沒事跑這深山來,而刺客卻偏偏逃入這山中。”
羅將軍看向風傾雪,語氣溫和的道:“在下蒙羅州府偏將羅蕭,今日安郡王出巡,途中遇刺客行刺,刺客失敗後潛入此山中,因此王爺命我等搜山捉拿。請問公子尊姓大名?因何入山?”
“安郡王遇刺?”風傾雪驚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