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沒來。那時我就萬念俱灰。便去向他爹告辭,他爹當時掩不住的喜色,送與了我許多金子,又客套地挽留了我一天。說今日天色已晚,讓我明晨再走。當天傍晚為我設宴送行。
我問思如怎麼沒來,他爹說她身子不好,不能赴宴。我知道她是不想再見到我。那天我喝的大醉,回房後吐的一塌胡塗。到了深夜,她居然來了,敲著正狂嘔著的我的背,責怪道:喝這麼多。我們怎麼上路。
我當時一下傻了,我說你說什麼。她說:我願意嫁給你,如果你還能走的話,現在我們就走。
那一剎那,我喝的酒全變成眼淚,我從來沒有想到我一個大男人會在一個女個面前流那麼多的淚,怎麼止都止不住。
她撲到了我的懷裡,也哭道:“你救我的那一天,我的心就是你的了,你雖是採花大盜,可你對我的好我看的出不是裝出來的,在你沒對我說你是採花大盜前,我雖愛你,可我不想嫁給你,因為我覺得我配不上你。你可知道,我這病大夫說不會長壽。我不想連累你。”
我說道:“我不在乎,你就是隻給我當一天的妻子我此生也無憾了。”
思如說:我知道你是採花大盜後,我反而覺得我們扯平了,我是一個不知何時就要病死的人,你對我這麼好,你就是十惡不赦的暴徒,只要你對我好,我也會嫁給你,何況我嫁給你,也可以看著你不做壞事,可你不知道,我這病發作厲害時難受極了,感覺把肺都要咳出來了,不能擔保何時我就想以自殺來解脫。這種想法其實我想過很多次了。
我說道:思如,你千萬不可自殺,你要死了,我還要做我的採花大盜,而且要做的更瘋狂,所以你就是為了那些女人的清白也不能死。只要你在一天,我若再幹採花的勾當。讓我不得好死。我為了表決心,拿出刀把我的左手小指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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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逍遙谷斗酒
思如哭道:你這是何苦,我不會再有死的念頭,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做你的好妻子。。
後來我就帶她來到了這個逍遙谷,我們邀請這裡所有的人做我們的客人,就在這裡拜堂成親。過了一年神仙般的日子。她的病也比以前大有起色。我這一年也真的沒有再採花,每天只要我見到她在我身邊我就足夠了。
我也很少和她過夫妻生活,每次都是她主動提出來。就是過我也是小心翼翼的採取措施不讓她懷孕。我怕她身子不好,若懷了孕她吃不消,可是她說她是我的妻子,一定要為我生個孩子,為這我們還吵了一架,到最後我拗不過她,終於使她懷了孕。
這可能是我這一生到現在想起來都撕心裂肺的後悔事。她的身子當時其實虛弱的很,可她為了不讓我難過,每天都裝的很開心,身子越來越好的樣子,這樣我才同意和她要個孩子。
生孩子那一天,我把我打聽到的最好的接生婆和大夫抓來了十餘個,可是到最後也沒能救活孩子,也耗盡了她的生命。她臨死時說:我對不起你,我一直想給你生個孩子,可是我沒有做到,我不是個好妻子。我死以後,你一定要再娶一個妻子,讓她為你生孩子,了卻了我的心願。”
當時我整個人都崩潰了。我說你是我最好的妻子,也是我唯一的妻子,你不能丟下我,當時我拔出劍來道:你若丟下了我,我就陪你去死。她抓住我的手說:我死之後你一定要活下去。答應我,不然我死不瞑目。等到我答應了她後。她才安祥去了。
她走以後,我狂性大發,殺了接生婆和大夫。從此,我仇恨所有健康的女人。我想老天爺為什麼這麼不公平,讓她們享受健康,偏偏讓我的思如受盡折磨。我要報復老天的不公平,所以每次只要我一想到思如,就會去採花,去殺女人,可我從來不去動那些有病的女子。”
三驢說完後,一時間靜極了,孫可可竟流下了眼淚,說道:“蕭英雄,你雖是壞人,可是你卻娶了天下最好的妻子。”
三驢道:“孫小姐,就衝你這句話,我決不殺你。”
他突然抓住上官鐵的手道:“黑子,來,我帶你去看看思如。她最喜歡這片竹林,所以她的墳就在這竹林裡。
兩人隨他到了墳前,碑文上刻著“愛妻思如之墓”。
上官鐵說道:“三驢,我對你的做法一直不佩服,可是我佩服你的妻子,我給嫂子鞠躬。”
上官鐵鞠了三個躬後,三驢道:“黑子,你答應我,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把我和我妻子葬在這裡。